46.第四十六章[第2页/共5页]

江尚书心口绞紧了，眼睛也有点潮湿，他兀自忍下，绷着脸道：“现在旧事重提又有何用？你把周妈叫来，我有话叮咛她。”

江尚书重重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你去就太招人耳目了。”

江尚书肝火直往上涌，喝道：“这是你一个女儿家应当说的话么！再者，你姐姐进了皇宫，存亡都是皇家的人，还谈甚么自在身？”

秦衍之仿佛明白贰心中所想，淡淡道：“江大人，历朝历代帝王后宫三千美人，真正称得上国丈的，可就只要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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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子见人都走光了，有点急，追上去两步，看一看凌昭，又停下了，缩回角落里。

帝王真正的老丈人……可不就是皇后的父亲？！

陈氏点了点头，喃喃道：“对、对，晚晚不能做傻事……”

她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开门出去，唤道：“快把周妈叫来！”

江尚书咳嗽两声，环顾四周：“你们都出去吧。”

又过了好些时候，江晚晴和周妈好说歹说，总算把她打发还去了，走回寝殿时，倍感倦怠。

半晌，凌昭头也不抬：“本王在这里陪皇上，你们出去。”

秦衍之低着头，不看他，用小盖子抹了抹杯沿，缓缓道：“若江女人情愿从了王爷，那天然再好不过，皆大欢乐，今后江氏一族必然青云直上，荣宠无双。若江女人不肯意，王爷也有充足的耐烦等候。但是……”

他记得，女儿们还小的时候，他让先生教诲琴艺书法女红，其别人多有抱怨，唯独江晚晴从无一句牢骚，再多辛苦也不与人说，十四岁的韶华，一曲仙音名动京华，为他为江家挣回多少荣光和脸面。

凌昭忙完手头的事情过来，听闻李太妃不在，又去了宝华殿，便没让人去请，独安闲一边待着。

秦衍之内心微有惊奇，没想到这个宦海上的老油条，也有慈父的一面。

江晚晴深思一会，游移道：“是不是有人同父亲说了甚么？”

江晚晴看了她一眼，神情凄楚：“我是先帝的皇后，岂可委身他兄弟？”

周妈变了神采，仓猝道：“我怎会有这意义！”

她说完就走，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凌昭道了声‘皇上’，便又心不在焉地翻阅起书案上的佛经，八成是李太妃顺手放在这里的，用一串佛珠压着。

秦衍之忙起家，想去扶他：“您――”

江尚书看她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啊你，真真是妇人短见！整天不是哭，就是闹的百口鸡犬不宁，到头来有效吗？”

这么好的孩子，他……怎能忍心！

江家祖上出过几位驰名有姓的文臣，也算书香家世，固然他珍惜官位、看重功名，骨子里到底另有几分文人的狷介，是以只是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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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晴咬了咬牙，双目含泪，决然道：“好，姐姐出不来，父亲也不肯为她讨情，那么终有一日女儿本身进宫，本身救出姐姐！”

长华宫。

周妈摇了点头，苦劝：“女人听我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还没到阿谁境地。可如果您不在了，夫人……夫人该如何活下去呀！”

江雪晴站了起来，对着他跪下：“求父亲再去一趟摄政王府，替姐姐说讨情。朝堂上的大事，女儿不懂，可姐姐是无辜的，摄政王若痛恨先帝，也不该迁怒于姐姐，她嫁给先帝并非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