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第2页/共4页]

可那人留给他的，竟然只是一个清冷的背影。

江晚晴展开眼，莞尔道：“畴前你来了长华宫，只晓得闷头干活，在我面前也没几句话，活像个闷葫芦，挨了一顿板子，话反倒多了起来，却总在请罪。”

倒是宝儿清脆地应了声：“多谢王爷！”

宝儿应了一声，和容定一同退下。

眼看着已颠末端一盏茶的工夫，摄政王还是不见人影。

秦衍之拧眉，不顾这小宫女的抵挡，一手抱住狗，另一只手强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出去。

宝儿倒是听不懂的，看着摄政王比窗外的大雨更阴沉的神采，又是惊骇又是奇特――先帝比王爷年长，皇后娘娘是他的皇嫂，叫他一声七弟又如何了？正揣摩着，模糊想起那天晋阳郡主闯来，仿佛曾说过……娘娘自小是一口一个‘七哥’唤他的。

他终究名正言顺地回到这座囚笼似的宫殿，回到她的身边，因而整座门庭寥落、不复昔日气度的长华宫，他的眼里只要一人。

钢铁练就的心，这一刻也软了。

宝儿不明以是：“是的，娘娘。”

世人纷繁领命，刚抬开端，却见摄政王抢先一人，已经走进了院子里。

窗外雨声渐大，雨点敲在窗棱上，一声声好像击在心间。

声音比先前哑了些许。

话音方才落下，外头高耸地响起容定的声音，少年一贯清润暖和的声线，决计的扬高了：“拜见摄政王殿下，摄政王殿下万安。”

容定又道：“娘娘恕罪。”

他立即停手，低低道：“娘娘恕罪。”

他醒来的时候，是鄙人房的床榻上，这个小太犯人了事，被人责打了，正在床上哀哀叫疼。

江尚书昂首，这才看清面前的不是一贯冷口冰脸的摄政王，而是一名眉眼暖和、笑容可掬的男人，恰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部属，王府的侍卫统领，秦衍之。

凌昭道：“衍之。”

宝儿问道：“你就不猎奇是甚么来往吗？”

宝儿仓猝伸开双臂，挡住主子，怒道：“小牲口，不准靠近我们娘娘！”

室内清楚飘散着清冽的冷香，但凌昭的鼻息之间，缭绕不去、展转难消的，倒是那一年的血腥气，他的一口血吐在衣衿上，班驳淋漓。

宝儿抿嘴一笑：“算你乖觉，没把雨水洒在娘娘身上。”

摄政王发话, 侍卫和寺人都停了下来, 无人胆敢再出声。

宝儿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尽是猎奇：“听娘娘所言，仿佛幼年的时候，和摄政王有过来往。”

这个动机一起，容定越来越不是滋味。

凌昭听得肝火上涌，气道：“又不是你生的。”

多么熟谙的一双泪眼，曾无数次在他的梦境中盘桓。

江晚晴唇边出现一丝笑意，点头道：“晋阳就是这性子，凭你们也拦不住，不必自责。”

那只小狗就像能听懂似的，俄然从笼子松开的门跳了下去, 撒开小短腿, 一溜烟似的从角门的缝里钻了出来。

出了殿门，两人一起今后殿走，宝儿俄然转过甚，抬高声音：“小容子，刚才娘娘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江晚晴把书往中间一丢，用几块碎布挡住，平静自如：“小容子，你出去瞧一眼。”待容定出去了，她让宝儿服侍着穿上了鞋子下榻，又指着窗外一处，问道：“永安殿是在这个方向，我没记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