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出发[第2页/共4页]
黄怀远道:“你这博陵侯的头衔,是你本身挣得,你想如何折腾都行,旁人也说不着。但你要祸及子嗣,那就不能由你胡作非为了。此次朝见,世子最好留在博陵,呵,你死了没事,霍家还得有个当家的撑着。”
二人无法对视一眼,只得起家拜别,内心想着他爹和黄老先生年纪都大啦,特别是黄老先生都八十多了,万一把他们爹气急了,殴打士人的名声传出去,这……
黄怀远带着霍四郎去郡里不久,聂冬也解缆去都城了。老先生十多年不与他联络,俄然前来,约莫因为这位欢愉成精的老头子已经模糊发觉到他此去都城――凶多吉少。
陈泽劝道:“父王莫要焦急。当年的太后娘娘不也是厥后才入的宫么,可见这早啊晚的也不算甚么。四月朝见,您也要上都城,到时候见着霍叔叔了,再行商讨也不迟。”
陈泽听着打动流涕,他的父王竟然都有资格说别人犯胡涂……
“我年纪大了。”黄怀远道,“说不定哪天一闭眼就下去了。”说着,咬了咬牙,“你们霍家,尽出些乌七八糟的人物!大郎与四郎这俩孩子,赋性不坏,若你死了,他们也能守着这侯府过太常日子。”
“之前我看着你在博陵侯闹闹也就算了。”黄老先生骂的口干舌燥,灌了口茶持续喷,“在大事上不胡涂就行!本觉得见你立了大郎为世子能明白些事理,可现在这皇上大婚是如何回事?竟连一个霍家女儿都没有!你觉得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没了宫中太后庇护,九条命都不敷你死的!”
聂冬靠在马车里,掀起了车帘。跟在马车旁的骏马之上,跨坐着一个清秀的“少年”。
霍文钟连连低头施礼。又谨慎翼翼地朝着屋里望去,他爹并没有要出来送的意义,只好本身去给老先生送行。
“明显啊,另有多久到驿站啊?”
聂冬对这个不请自来的老先生有些发憷,他晓得黄老先生与霍府的干系,以是才会将霍四郎送到他那边去,但没想到这老头儿竟亲身来了。
时候很快滑到四月。这期间霍府订下了一门婚事,霍四郎定下了易阳郡张府的嫡次女。易阳张氏乃是三等世家,在易阳的这一支并未退隐,但在文坛中很有声望,拐了好几道弯,这张府与博陵的张县令倒是有几分远亲。本来博陵县就是易阳郡的省会,张县令刚退隐的时候,也找过易阳张氏写过保举信。
陈泽无法摇点头,他的父王这辈子活的就是个痛快,那怕是北疆战事,也只是在当时面对破国之危的时候焦急了那么几个月。这几月和霍文钟的手札来往中,得见博陵侯仿佛变得靠谱起来,陈泽无语凝噎,啥时候能让他爹也对国事上心些。
对这门婚事,姚氏是一万个不肯意,独一的儿子结婚,天然要去个高官所出的娘子,但是她却没有多少话语权。余氏将后院紧紧把持,现在姨娘们等闲走不到前院去。
“这一家长幼都是耕读罢了。”姚氏得知儿子的婚过后,愁眉不展,“那里能得帮得上我儿,世家里端方又多,哎……侯爷是如何想的。”
“我本就不肯带大郎同业。”聂冬道,“我胡涂了大半辈子,临了了,也看明白了些事,您也不必替我担忧。”
“哎!要不是出了北疆那档子事,本王还想接他府上的几个小娘子到你母后那边小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