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兄弟（5）[第2页/共5页]

日历一页一页翻去，骁骑堂太子“青龙”的名声垂垂在城寨内打响。他有着与他春秋不符的老成慎重，对前辈恭敬，对小辈谦恭，不动妇孺，不欺老弱，但杀伐定夺，且有仇必报。道上人都说他与他父亲郝威如出一辙――郝威讲仁义，在道上着名的“三不做”：拐卖妇女不做，发卖‘白面’不做，杀人不做――但又比他父亲更懂变通，手更狠。起码他敢杀人，并且长于杀人。

“你走！”阿应推搡他，“别管我了，走……”

“你爸死了！出车祸！”

青龙猛地停下了脚步，震惊而不成置信地瞪向阿应。

“不可，不可！”小满抱住他哭叫，“阿皓！不要去！你会死的！”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你打死阿妈了！”她惊骇地哭叫着，被幼时血腥暗中的影象所覆盖。她瞥见呈现在面前的六一的脸，尖叫得更加撕心裂肺，对着氛围喊道，“不要打阿皓！阿皓还小！不要打他！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六一一手抓着枕头一手揪着裤子，还是惊魂不决，粗喘着反应了半天，“阿大？！”

青龙摘了眼镜放在床头，走到一楼去给父亲的几个亲信家里打了电话――帮里的副堂主元叔，“红棍”葛叔与裘叔，另有“白纸扇”老段。得知葛、裘、段这几个老兄弟彻夜结伴出去喝花酒，至今未归。只要元叔已经结婚多年，大女儿五六岁，小儿子三岁，在家老诚恳实陪老婆带孩子，他亲身接了电话，说下午见过郝威，郝威说是要带春丽女人去油麻地的粤剧院听夜戏，其他便不知了。

他部下头号疯狗阿应，江湖人称“老鹰”，心黑手狠，且喜怒无常。幸亏是在他部下受他束缚，不然不知要成为如何一条混世恶雕。

“我要去救他！”六一喊道，想将床往反方向拖开。

“阿应！！”一旁的青龙大吼一声，挥刀回砍！四个埋伏在此的雷家帮小地痞将他们二人围拢在内，刀刃相接，火光四溅！

“带小满走！”他抽暇喝道。

“好的，少爷。”

“你去睡吧。我打几个电话问一问。”青龙道。

“姐，快走！”六一将她硬生生拽起，跟着青龙向前跑去。

青龙晓得那位春丽女人，是位四十来岁的老女人，他父亲将近结婚事的女朋友。他父亲不常在外过夜，就算不回家，普通也会来个电话告诉一声。彻夜如许实在变态。

两个孩子一个拿着大剪刀，另一个掰下了一根床头柱，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床重新拖开。门被人从外撞开，他们惊奇地看着血淋淋地堵在他们房间门口的阿应。

青龙顺着那颗小麦色的屁股蛋看下去，看到他一样暴露一大截的细瘦的脚脖子，在内心感喟一声：又长高了，衣服裤子又得全换几套。

夜色被染成赤色，他们朝蛟龙城寨深处跑去，但愿那层层叠叠、密不通风的高楼与错综庞大的巷路能庇护他们。但追击的人越来越多，十几人挥动着砍刀在他们身后号令。他们撞进一条不着名的狭小冷巷，青龙用脚踹开拦在前路的杂物――箩筐、簸箕、铁锹等等――他被一条麻绳绊倒，与背上的阿应一起摔跌在地。

六一摸了摸屁股，从速将裤子提上了。眼瞧着青龙回身要上床，他可没管本身已经是一米六几将近一米七的个子了，炮弹普通“咚！”一下又弹到青龙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