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第2页/共4页]

玉树勉强一笑，说道：“没事，被风迷了眼睛。”

……

“母妃？您如何了？”

“有分歧。”纳兰红叶转过甚来，嘴角挂着一缕温和的含笑，“你明白的。”

云姑姑俄然愣住了，大殿上的烛火照在她衰老的面庞上，透出一种无可何如的沧桑。

“他与玄墨是手足之情，也只是手足之情罢了，一旦‘兄弟’变成伉俪，情分便不在了。”

皇上以如许暖和的神采说话，恐怕就连他的亲生儿子，也没见过吧。

“公主！想要保住我大宋遗臣，最首要的就是诞下皇子，五年了，已经五年了！”

纳兰红叶不置可否，悄悄一笑，点头道：“玄王对江山社稷有功，可贵皇上体恤功臣，这不是功德吗？”

燕洵走上前来，拉住永儿的手，浅笑着问道：“你会骑马了？”

燕洵一笑，说道：“你父王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不会骑马，你比他短长。”

“但是皇上恨你！”云姑姑俄然冲动地说道，“他恨你夺了玄王的兵权，恨你抽调了他的亲军，恨你将他调往东海，恨你扣下了玄王最后写给他的手札，他觉得玄王才是与他守望互助的金兰兄弟。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恨透了你，你莫非不晓得吗？”

云姑姑皱眉，竭力辩论道：“但是如果皇上晓得本相，也会对你好的，这并没有甚么分歧。”

“母妃？母妃？您如何了？”永儿见她发楞，有些焦急地叫着。

玉树跟在前面，入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迷含混糊地想，如果王爷仍在，或许就是面前这个模样吧。或许也会在闲暇时带着永儿出去踏青，会聊一些别的朋友小时候的糗事，然后很臭屁地吹嘘一下本身幼年时有多么聪明神武，或许，就是这个模样吧。

奉告他又能如何？他不会爱你，只是亏欠你罢了。

窄窄的石阶道上，一高一矮两小我走在最前面，边走边聊，其乐融融。风雪就在摆布，却仿佛不能参与他们之间。

香气袅袅，一丝一缕回旋而上，夜深了，重重帷幔落了下来，更加显得全部宫殿深寂冷肃。她转过身去，再不转头，只是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纳兰红叶见了，无法地苦笑，问道：“姑姑这是如何了？”

她无法地感喟，苦笑着说道：“姑姑想如何样？我现在很好，皇上也没有背弃当初的誓词，何必多肇事端呢？”

朱漆镏金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大殿深处空无一人，纳兰红叶脊背矗立，望着明黄一片的光辉宫廷，衣袖中的手指一根根扣紧，又一根根伸开，模糊中，仿佛放下了甚么，又仿佛承认了甚么。

燕洵闻言很高兴地笑道：“你父王做别的都行，精通诗词，博览群书，偏是不会骑马，他的马术还是跟朕学的。”

大殿里很静，静得能够听到极远处穿廊而过的风声。云姑姑跪在那边，就那么悄悄地望着她，并不说话，目光也并不如何峻厉，但是被她如许冷静地盯着，纳兰红叶大要上的那层假装却一点点退去了。

玉树自知失态，赶紧转过甚来讲道：“没事，永儿，快给父王叩首。”

冰冷的眼泪蜿蜒着滚过她惨白肥胖的脸颊，沿着下巴的弧线落在手腕上，独一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