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页/共3页]

楚乔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如果想杀你就不必费这么大的劲了，从速上来。”

“你如何晓得？”

燕洵点头道：“还是我先将你奉上去，你去找人来救我吧。”

魏舒烨顿时就愣住了，茫然地转过甚去，目光在那些流民的脸上一一掠过。这些面对灭亡都未曾皱一下眉的外族百姓，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蓦地变了神采，再也粉饰不住眼中的肝火。一名老妇人俄然站起家来，不顾两侧的兵士，痛骂着冲了过来，“你这个骗子！无耻的背信者！天神会奖惩你的！”

刀声整齐齐截地响起，年青的兵士们面色如铁，眼睛都没有眨，几十颗头颅顿时滚下，落在厚厚的雪地上，温热的血从腔子里喷出来，汇成一条腥热的溪流，却转眼就被酷寒的氛围解冻。

白地如霜，雪光反射，白晃晃的一片。燕洵平生第一次背人，行动有些别扭，不循分地扭了两下，楚乔伸出白嫩的小手，对着他的脖子拍了一下，“诚恳点，我要掉下去了。”

孩子的声音有些苦楚，声音转冷，冷酷地说道：“你不记仇，那是因为你没被人拿箭指着。”

楚乔站在惨白一片的郊野上，眼神乌黑如墨，闪动着荡漾的锋芒。

燕洵惊诧，随即笑道：“我的天，你还真是记仇。”

楚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怪本身不敷狠心。”

脚踝很疼，仿佛是方才掉下去的时候扭到了，楚乔忍痛走了几步，俄然一个动机冒上来，她不自发地就停下了脚步，眼睛微微眯起，脊背一阵冰冷。

那是九天神明都要为之胆怯的仇恨，地底修罗都要为之退步的怨毒。

乌黑的战马敏捷奔近，年青的公子翻身跳下，发疯普通挥鞭抽在持刀兵士的手腕上，挡在流民身前，气愤地冲着将领大呼道：“姜贺，你干甚么？”

被压抑在心底的气愤和仇恨缓缓滋长了出来，孩子的拳头握得死死的，像是嗜血的小狼。

背上的孩子不屑地撇嘴，“那你们也都不大，为甚么行事手腕那般狠辣？”

“啊！”刺耳的惨叫声蓦地响起，孩子的母亲失声惊呼，猛地跪在地上，抱住已经再没有半点声音的孩子，失声大哭起来。

燕洵笑眯眯地摆手，“快去快去！”

一柄长刀俄然劈下，轰然斩在妇人的腰上，鲜血从战刀的血槽中哗哗流下，妇人的腰几近被砍成两段，身躯有力地倒在地上，但她还是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一口含着血腥的浓痰狠狠地吐在魏舒烨洁白的衣角上，奸笑谩骂道：“做鬼……做鬼也不会……放……放过……”

楚乔一愣，高低看了燕洵一眼，随即点头，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