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危机初临：墨者齐心御外患[第2页/共3页]

"戌时三刻，正殿议事。"他反手扣住腰间墨玉令，青铜令纹烙进掌心时，全部墨术学院的檐角铜铃同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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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墨渊甩出墨线缠住飞檐，却见瓦当上雕镂的二十八宿图文正在渗血。

周墨羽素衣披发立于晨光中，正在调试浑天仪的二十八宿玉环，仿佛昨夜掐进他血肉的丹蔻未曾存在。

更漏指向寅时，周墨羽倚着观星台青铜柱轻笑。

观星台下的喧闹声模糊传来，墨者们正将构造弩架上门楼。

沙粒自发会聚成白虎啸山图案，他怀中的司南狠恶震颤，磁针直指骊山地宫方向。"四象印玺的共鸣断了！"他抓起染血的蓍草掷向沙盘，草茎在触地刹时燃成灰烬。

陆墨渊抓住周墨羽的手腕疾退三步，方才站立处的地砖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银汞在裂缝里凝成狰狞的兽首。

青铜灯树在正殿投下整齐暗影，十二方席位上已坐满墨者。

陆墨渊俄然将周墨羽拽进怀中，下颌抵着她出现青纹的额角："你说过要与我共守明鬼之约。"

常墨田猖獗翻动怀中古籍，泛黄的纸页间俄然飘落半幅帛画——画中白虎印玺的玉雕眼眶处，鲜明留着指甲划破的陈迹。

话音未落，西南角俄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二十八个墨家少年同时举起铜镜，月光在镜面折射成网，照出屋脊上三个浑身淌着银汞的黑影。

怀里的身材狠恶颤抖，周墨羽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却在鲜血排泄的刹时松开。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墨池俄然沸腾如煮，池底镇守的朱雀铜像竟浮出水面——本该镶嵌在眼中的赤玉珠不翼而飞。

"咸阳商会回绝供应硝石。"屈墨风重重搁下茶盏，瓷片在案几裂成阴阳鱼图案，"沈掌柜说......"他喉结转动两下，"说墨家惹了不该惹的东西。"

当最后一道汞纹在拂晓前褪去时，墨者们倚着构造残骸收回沙哑的喝彩。

染血的沙粒悬浮成咸阳微缩地貌，他沾着银汞在沙盘上勾画出三条水脉："三今后亥时，渭水倒灌咸阳。"

符墨水滴燃的安魂香顺着雨水渗上天缝，那些扭曲的汞流竟收回婴泣般的惨叫。

而百里外的骊山地宫深处，四象印玺中的白虎玉雕，俄然展开了猩红的眼睛。

青铜齿轮咬合声里，他瞥见陆墨渊单独站在朱雀檐角，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几近同时，观星台传来玉磬碎裂声。

他腰间弯刀还在往下滴银汞，嗓音却虚得发颤："城外三十里乱葬岗，那些无头尸......全在往学院方向爬！"

这份安宁持续不到半炷香时候。

墨术学院东南角的藏书楼俄然倾斜，屋檐上蹲守的辟邪兽像收回裂帛般的哀鸣。

陆墨渊旋身甩出大氅，九枚青铜矩从内衬飞出。

这些测量六合的圣器撞在星辉里，竟收回编钟般的轰鸣。

青铜弩机绞弦声淹没在暴雨般的箭矢吼怒中，屈墨风单手按住城垛上的日晷构造。

"常师弟带人去启地宫构造，符师妹的安魂香已覆盖东市。"屈墨风将虎符状的构造钥抛畴昔，"还剩玄武水闸......"

她发间的木簪俄然爆开，藏在此中的磁针直指骊山方向，针尖固结的晨露竟泛着银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