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山茶肆[第3页/共4页]

“两位先坐，一碗热水罢了，我这便去倒。”陈默浅笑着把两人引到坐位上，帮二人从背上取下沉重的竹娄，内里装满了巨大的桃子。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但能吃上几口粗面的干粮，总比每日背景上的野果度日强。两界山上的桃子汁多味甜，可再甘旨的仙果吃上两个月总归不是滋味。

“还不快去迎客！”福贵捡完了铜钱，对陈默呵叱道。这类没钱打赏的客人，他可没表情华侈时候。

“说好了每人一天，本日该你去担水。”他口中说着，转过身，福贵那张让人讨厌的白脸映入视线。作为茶肆的“资深伴计”，福贵对陈默这位新人有着说不出的敌意，总要想方设法让他多做些活计，摆一摆本身老前辈的威风。

“广儿，不过是个下人，如果看不惯，爹爹此后不打赏了。你是要走上仙路的人，何必为这等小事费心。”中年点头哈腰地哄着少年，明显对他非常在乎，脸上的肥肉跟着笑容挤作一团，几近完整挡住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领头那名肥头大耳的中年对他非常对劲，顺手便甩出一把铜子儿，身边那位十3、四岁的少年则是一脸傲岸地坐在那边，轻视地看着福贵趴在地被骗真地捡铜钱。至于身后不苟谈笑的劲衫壮汉，想来是保护一类的角色。

手中双剑挥动，地上的雪团竟凝成三道冰枪，向老者射去。

老者在断崖之上，冷静望着来时的小径，方才踩过的足迹早被大雪袒护，再看不到了。他转头瞥着崖上的巨石，风卷着雪片扑在斑白的胡子上，不久便被护体罡气熔化，却又敏捷凝成了冰凌，晃闲逛悠挂在髯毛底端。

而荒山茶肆，就建在间隔县城三十里的官道旁，这里是边关与县城通道的中心，背靠巍峨的两界山，面对澎湃的安阳河，平常过客在荒山野岭中赶路，走得乏了，总会到这里喝上一碗香茶。

“可惜啊，奴奴还不能死。”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媚，面上的神情倒是阴冷非常：“你另有两子一女，待斩了你，还要赶去送他们上路。”

“真是没用，连蚊子都怕。”陈默小声嘀咕着，拎起家边的长凳迎了上去。之前在山上两个月的野人糊口，让他对这些诡异的生物早就见怪不怪。

之前他对于蕙质兰心、宛转蛾眉之类的词一向贫乏直观观点，面前这位女孩却成了最好的解释。

“哼！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的面相，也快到了说婆家的年纪，进了我冯家的门，包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中年挥挥手，中间站着的保护把一个庞大的布袋递来，一堆银锭哗啦啦地被倒在桌上：“我冯氏一族家大业大，专做赵、燕两国的边疆买卖，算是腰缠万贯的大富之家。”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陈默不满地回应着，随后抓起手边的破布，向水缸走去。

自从被传到那该死的山洞，先是在猛兽横行的大山里做了两个月的野人，随后总算摸索着下了山，在这荒山边的茶肆混了几天饭吃。

“这灵藤，宝贝之下，无物可断！”少妇还是娇媚地笑着，“这便是新近练成的第三式――性附近。瞑目吧，奴奴很快送你的后代下去陪你。”

自从被迫流落到这奥秘的盘古天下，心中老是不太畅快。记得徒弟说过，中汉文明当代教幼儿识字开蒙的《千字文》竟不是南北朝时编辑，而是上古传播下来的仙道咒法，因而陈默闲暇时便开端在脑海中遐想神仙们口诵《千字文》打斗的场面作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