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页/共3页]
“……”戒律深深吸了口气,无形中加快了脚下法度,“他现在在哪?”
“斋、斋堂。”
“那尊瘟神如何来了?!”他广大的裟袍一甩,大步往外头走去,“寺中大殿的功德箱都收起来没?”
“还没……并且,宋相已经进寺了。”
迎客僧一起疾跑,差点撞上桥上观景的人。
她身上仅着薄弱亵衣,乌黑柔嫩的料子衬得她眉眼愈发娟秀多姿,一头乌发未束,就那般松松披泄至腰,跟着她的法度在空中闲逛。
江慕灵稍稍复苏了些,随便穿上双软底的绣鞋就下了床。
“银锭?”她又叫了声。
戒律本来还在肉痛功德箱的银子要捐出一半,一听那小僧的传话,立即喜形于色,“快将江施主请出去!”
“不急。”宋清昀表示他稍安勿躁,“是我来的早了,等她醒了再让她过来便是。”
处理了‘闲事’,宋清昀便让灵隐寺世人该干吗干吗,别老围在这看他用膳。
江一轩看他还笑得出来,这才略微安宁了下,抬袖悄悄擦拭着额际被吓出来的薄汗,“让宋相见笑了,慕灵现在还没醒,我去派人叫她过来。”
江一轩环顾了四周一圈,了解的点了点头,“此处确切局促,是该补葺了。戒律长老,这补葺斋堂但是大功德一件,如许吧,钱就由我来出好了。”
这当口,戒律也携了寺中高僧仓促赶来,小小的斋堂俄然涌入这么多人,顿时就显得拥堵了起来。
戒律长老巴不得离他老远,闻言也不推让,领着世人浩浩大荡的分开了。
寺外长长的石阶上,已经有很多香客的身影,有些年事太高不善行走者,则坐着一前一后两人抬的靠椅,由担夫一起抬着入寺。
戒律见世人谛视有结果,赶紧道:“宋相前来,不知是为上香,还是解惑?”
宋清昀双手负于身后,惯来盈着三分笑意的瞳眸中蕴着深意,似笑非笑道:“以往灵隐的大殿补葺都是秘闻牵头,那此次……”
浑厚的晨钟惊醒了山中栖息的鸟雀,淡淡薄雾覆盖下,灵隐山岳奇秀,万壑争流,有孤鸟于寺上横掠而过,偶有一两片羽翎飘落,也被庙门前的扫地和尚合下落叶扫远。
明丽而暖和的阳光透过屋檐直直射了出去,刚好落在她的身上,她被那亮光刺激的睁不开眼,不由得抬手挡住。
戒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心忖多亏有江一轩在,不然还真不晓得要砸出去多少钱,赶快合掌念了句佛号,感激道:“多谢江施主了。”
……
戒律内心一格登,暗道公然来了。
迎客僧见到他时吃了一惊,赶紧合掌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戒律长老,是宋相来了!”
说罢,他重新端起了粥碗,渐渐啜了口。
屋外的日光透窗而入,将配房内照的非常敞亮,江慕灵伸着懒腰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喊了句:“银锭。”
因为昨晚玩得太晚,江慕灵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戒律的心都在滴血,暗恨又要流出大堆银子进宋清昀腰包,他勉强挤出丝笑,却比哭还丢脸:“呵呵,天然还是但愿由宋相把持。”
屋外站着的深衣男人听到身后动静,不由转头。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