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战长江，援扬事败[第1页/共2页]

一时候，连舟上烈焰高涨，江水尽赤，转眼之间就烧毁明军数百艘巨舰，明军死伤过半。

傍晚过后，日已经西斜，未分胜负的两军都没有鸣金出兵，来日再战之意。

王彦同一众扬州文武，立于城楼上，从早上至傍晚，便没有下过城楼。

一时候，阮大铖心中尽是焦心，赶紧走到台边，向着台下的保护，便大声喊道：“快！速速鸣金出兵！”

若大明败，则长江通途不保，北虏兵马过江易如反掌，南都亦有颠覆之险，乃至会重演蒙元之祸，使中原再受灾害。

可海军于江面作战，鸣金之声很难让人发觉，阮大铖又赶紧喊道：“发号炮，挂令旗，招海军返来！”

江面上，左懋第虽不精通水战，但也晓得顺风作战与顺风作战的辨别，加上明军铁锁连舟，只要火起，全部中军都有败亡的伤害。

从未被征服过的大汉族，第一次被外族踩在脚下，使得中华丧失了自汉唐以来的高傲。

连舟上，清军的火攻接着风势，能力大增。

批示连舟的总兵方国安，听闻鸣金之声，赶紧传令船队南归，欲离开疆场，退回南岸，保下战船，但明军大船连舟难以行动，清军兵船分为几队，于两翼放炮，抛射火箭，顿使得明军战船帆蓬俱焚，烟焰蔽江。

左懋第麾下的举人孙兆奎，诸生沈自駒均被大火烧死。

南宋在丁家州、焦山，皆连败北，失长江通途，使蒙元统治中原近百年。

连舟上多是新募之军，并非精锐，见连舟四周火起，刹时便大乱起来，火线的士卒不是被火烧死，就是坠入水中灭顶，前面的士卒见局势已去，便争相逃遁，溃不成军。

就在何刚等人在为扬州的前程感到绝望之时，王彦却俄然回身走下城楼，领着卫士直往东门而去。

左懋第同陈子龙退到连舟一角，见明军大船被焚无数，士卒惨叫不断，不由得嚎啕大哭：“此一战后，舟师丧尽，人马尽失，江防自此如虚设！此天亡吾大明啊！”

本来涂泥的大船，并不惊骇火攻，可跟着天空中刮起的北方，火势被大大滋长，装有火药、火油和干草的火船，被清军扑灭，火苗在风中飞舞，直串一丈多高。

陈子龙见他如此，顿时痛斥曰：“王士衡一千人马援扬，以残兵败军，独守扬州两月，左大人麾下另有兵马数千，怎可轻言存亡？”

仿佛是为了证明左懋第心中的担忧普通，一艘清军器船接着风势，躲过了明军的长木和竹竿，直皆撞在大船之上。

战到此时，明军败局已定，但大败还是小败，却能够去挣，只要保下战船，来日就还能一战。

王彦见此赶紧让人筹办火把，夜观水战。

左懋第见陈子龙气愤的模样，听他言语，想起独抗三十万清兵而不倒的王彦，想起阿谁在山东青州时便一向对峙抗清的王彦，心神不由一震。

这时南岸边鸣金之声同号炮之声大起，阮大铖乃至号令南岸几十万雄师齐声大喊：“风起，速归，勿恋战！”

一刹时，明军大船便被大火扑灭，左懋第顿时仰天长叹：“此天不佑吾大明啊！”

明军中，郑鸿逵同王威见此，肝胆俱裂，仓猝带着划子向前猛冲，想要为连舟挡下火船，但却被清军兵船缠住，没法离开。

何刚等人闻言，不由得神采一变，齐齐向火把看去，公然见火焰向南飞舞，顿时大惊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