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奇女子，纵论时局[第1页/共2页]

他本意是想背着柳如是，压服王彦投降清庭，如此他既不消整日担忧窝藏王彦之事，被人告密，亦可获得大功一件，但这时他却听闻二人纵论抗清之事，完整没将他这个降清的大员放在心上，内心一时未忍住，便走进屋来道：“先帝死于贼手，明与顺贼不共戴天，马士英、阮大铖一向推行乞降之策，恐不会用士衡之言。”

“侯方域陷于狱中，为清兵鞭挞，却一口咬定与士衡自城外别离，图赖仿佛已经信赖其言，占时将他关押于牢中，以无生命之忧。”钱谦益道：“至于刘顺、王之龙，吾尚未得知讯息也！”

屋内，王彦见柳如是一身男装，福巾道服，豪气逼人，框框而谈，心中不由感慨，此女若为男人，大明多一石柱矣。

他一起穿太长廊，走过鱼塘怪石，心中思考着说辞，但当他将要靠近王彦所住的房间时，内里却有一阵群情之声，传达出来。

王彦同柳如是相谈之间，忽见钱谦益进屋便是一盆冷水，不由神采微微一变，但他所说却又是真相，令王彦没法辩驳，心中不由顿感一阵无法。

王彦点头道：“吾克日所思，以得一策，只是还不完美，本日恰好说出，以便补全，或才气挽狂澜。”

“方今天下，清庭迫使朝鲜称臣，降服蒙古诸部，兼并我大明长江以北，以及南直隶大片版图，情势强于金矣！而朝廷以非甲申之年可比，南都颠覆，战兵俱降，情势弱于南宋多矣！清庭有雄师近八十万，且都是久经战阵之士，朝廷立于浙江，直面清军兵峰，可谓危如累卵。侯爷乃国之大臣，手握数万精锐，可有救国图存之策，如是愿洗耳恭听！”

“其一，为断根锦衣卫留于南京的密探，其二，为敛财也！其三，则是以防士衡真在城中，总之搜捕一番，图赖无益可图也！”钱谦益解释道。

柳如是闻言，不由微微皱眉，“图赖既然已经信赖侯公子之言，为何还于城中大动兵戈？”

柳如是有豪侠之气，心胸家国，曾经来往的都是陈子龙那样，风骨铮铮的大名士，现在王彦藏于她府内，她天然要与他，纵论一番。

王彦随开口道：“此策与南京时，所推行国策恰好反之，曰联顺抗清也！”

东林于阮大铖于弘光朝时，争斗何其之凶，钱谦益竟然能写信给冯铨，对阮大铖停止招安，足见其固然心胸故国，但做事却毫无底线。

钱谦益立足屋外，听闻王彦同其妻畅谈，心中却不是滋味。

“联顺抗清？”柳如是面前不由一亮。

这申明钱谦益降清之时，心中任然但愿大明答复，另一段汗青中，钱谦益暮年，亦是屡冒杀身之祸，处置反清奇迹。

柳如是猎奇道：“侯爷之策为何？妾虽为女子，却愿为侯爷参赞。”

王彦听闻，内心不由一紧，“吾部将刘顺，锦衣卫百户王之龙，另有复社侯公子，为护吾走脱，而捐躯断后，不知牧斋先生可有其等动静？”

这时王彦站起家来，微微一拱手，算是见礼，柳如是亦是一礼，而后开口问道：“夫君于城中驰驱，但是以有送侯爷出城之策？”

昔日朝气勃勃，经济繁华，开通广博的六朝古都，现在却覆盖在层层叠叠的可骇中，血腥和蛮横，使得城内百姓整日惶惑不安。

这几日清军在城内大肆搜捕，每日下狱者足有近千之众，此中凡是与锦衣卫有点关联之人，便立马被推到菜市口，刀斧斩之，全部街面都是被染成猩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