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直击时弊[第1页/共3页]
此人虽是绍兴人,但却跟绍发兵爷的风格截然分歧。
遗憾的是,这点小伎俩对崇祯底子没用。
他崇祯可不是年幼即位的万历小天子,只能任由张居正拿捏。
彝伦堂上的郑森冲崇祯和四位阁老一揖,又对顾炎武说:“宁人,你接着说。”
再说郑遵歉又成不了张居正或魏忠贤。
“但是辽饷开支却仍保持在七百万,且仍旧是入不敷出,那鄙人不由要问,多出的五百万辽饷去哪了?”
顾炎武点点头,又道:“接着刚才的题目,至崇祯十六年,辽镇兵额已经减至不敷六万人,只需二百万两饷银便充足保持,辽饷却仍然高达七百万两,那么我不由要问,多出的五百万两究竟去哪了?”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事理上是没错。
“郑兄此言差矣!”郑遵歉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士子长身而起,慨然道,“只是副本清源远远不敷,仍需辅以节流才行!”
“试问,大明岁入真的只要戋戋两千万?”
高鸿图晓得不能再让这些士子说下去。
就是被崇祯盗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那位。
“换言之,我大明岁入不该是两千万,而应是两千万复两千万,四千万两!可惜,别的两千万税银多流入中使、参随及土棍私囊,而独一十一流入圣上的内廷司钥库,以是才会导致国用不敷、盗贼蜂起,以是才会导致东事久拖不决!”
其他几位事件官就只能席地而坐。
“辽镇兵额已经不敷六万人啊,按理说有两万百军饷就已经是绰绰不足了!”
“这么少?”这是士子们的第一反应。
旁听的高鸿图、姜曰广、解学龙等朝堂诸公却神采乌青,他们天然是很清楚顾炎武提的这个题目的答桉的,说白了不就是漂没?
“对,我等也可作证。”傅山、朱延祚另有冀运洪也纷繁起家。
这时候,以礼部尚书加衔出任国子监祭酒的钱谦益命人搬来了四把太师椅,就摆在崇祯父子三人的椅子前面。
“此事鄙人能够做证。”昌平州士子孙繁祉终因而派上了用处,起家说,“甲申日京师沦亡以后,流贼只从户部太堆栈以及内廷司钥库抄出来一千余两银子,但是从内阁首辅陈演以及成国公朱纯臣等勋贵京官家中却抄出七千余万两!”
崇祯轻叹一声,又说道:“若非如此,朕也不至于为了辽镇戋戋几十万欠饷而受百官之辱!朕以天子之尊厚颜捐献,可京中百官却只捐了戋戋几万两银子,然后流贼进京后追赃拷饷,却从京中百官家中抄出了七千余万两!”
“但是从万积年间,朝廷向浙江派出守备寺人起,我郑家酒坊便需每年向中官税使交征税银,且税银数额皆由税使一言而决,偶然少偶然多,偶然搭上红利还要倒赔钱,单单只是客岁,我郑家酒坊便交征税银三百两!”
当下郑森便也没制止郑遵歉。
如果没点胆识以及派头,又如何跟东林党的那帮腹黑又奸刁的老官僚斗?
最后有好处这三个字,崇祯还特地减轻语气,眼神也是直视着高鸿图。
但是你也不能谁的话都兼听,一群连进士都没考取的士子,更没有六部各司的任何观政经历,听他们胡言乱语这不是华侈时候么?
“现在看来这一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各省矿监、税使所征税银中的九成被中使、参随以及土棍朋分,仅一成解送内廷司钥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