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2页/共3页]

苏绚答：“回皇后，《樊史异闻录》中有记录，微臣偶尔得知，便不自量力想跳一跳尝尝，让皇后娘娘见笑了。”苏绚可没有健忘，这皇后另有“天下第一舞”的美称。

太后似是对她的谦虚恭敬非常受用，抿了口茶，继而道：“即不坐便站着，起家罢。”

苏绚脸上微微一红，不美意义道：“回皇后，微臣痴顽，不眠不休学了两日才学会的。”

老夫人道：“府上另有，明日再拿些来。”

苏绚悄悄松了口气，在鹿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形微一闲逛，跪麻的膝盖如同针刺，让她痛得闷哼了一声。头顶艳阳高照，将她的发髻晒出一层细致的汗珠。

太后气闷道：“罢了罢了。起家罢。”

苏绚荣辱不惊隧道：“多谢太后恩情。微臣不敢无礼，还是跪着罢。”

皇后欣然道：“苏卿是如何晓得这鬼舞的？”

苏绚一愣，心想对啊，求开恩饶命都来不及呢还求惩罚？脑袋进水了吧！

老夫人哭笑不得道：“倒也是情有可原，身子抱恙也是真，总不能卧床见客罢。”

时至巳时，有小寺人躬身来报：“太后千岁，皇后千岁，外务府苏大人前来跪安。”

苏绚心下一惊，那份关于中秋晚宴的折子她看都没看就批了，压根没想到还要去太后皇后那处禀告一遍。

皇后：“……”

苏绚道：“回皇后，恰是。”

苏绚：“多谢太后……提点。微臣空了会好好想想的。”

“那是天然。”皇后嫣然笑道：“母后最喜这糕点了，留予母后吃罢。”

太后道：“哀家记得她伤的是手不是腿脚更不是脑筋罢。不成，先让她跪着。”

皇后将话题引到本身感兴趣的事情上，问道：“本宫那日瞧你跳的舞，不知但是鬼舞？”

苏绚一身虚汗只觉心如擂鼓口干舌燥，勉强笑道：“回太后，世人皆知霍将军仪表慑人英姿俊朗，微臣天然也敬佩得很。”

皇后愣了会，继而微微一笑道：“苏卿乃天赋异禀，臣妾痴顽，恐没法比之。”

苏绚道：“老夫人谈笑了，微臣怎敢与老夫人同坐一处呢。”

皇后道：“母后，这万事总宜循序渐进，不成操之过急。常言有道，积跬步方能至千里，积小流方以成江海，圣贤之说大多数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不从小处动手何故成大器？更何况这情面油滑皆学问，苏卿第一日入府，行事稍有公允但亦无可厚非，望母后多多谅解才是。”

皇后嫣然道：“不，跳得极好。练了多久的？”

太后抿了口茶，淡然道：“先让她跪会儿罢。”

老夫人亦笑道：“这处有酥榛糕点，过来吃么。”

太后撇了撇茶盏，眼睛扫了她一眼，恍然说：“怎能让苏卿跪着，来人，还不快赐座。”

老夫人道：“等等。”

老夫人与皇后都是一愣，心想这太后也未免过分直白，跟逼婚似的。

苏绚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道：“无事。福公公请。”

苏绚听完心中大喜，这皇后公然是真正知书达理胸怀海阔之女子，不枉小哥整日在她耳旁念叨了。

皇后但笑不语。殿内静了半晌，太后瞧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正盯动手里捻着的玉佛珠，也不知在想些甚。太后心想，归正老夫人瞧上了这闺女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干脆就来个干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