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敌先机谋初动(内有男主!)[第1页/共3页]
“国公欲等至何时?如果国公没比及,又该如何?”
周横玉凤眼微阖,道:“以粮草诱杀之。”
“此人晓得兵法,能谋善断,有他在的确是个费事。”敬丹臣眉间一紧,额上皱纹愈见深切,“该当设法将其调离此地,但现在时候紧急,一时半刻要做到这点,甚为不易……”
“待此事商定,我便回镇国公府,与之一谈。”
敬丹臣道:“耶律氏阵容虽大,但老夫觉得,其不敷为惧。启事有二,其一,北牧境内另有拓跋氏虎视在侧,故其必不敢与我凉军轻较存亡;其二,拓跋氏占有北牧边城多年,耶律氏出兵,可谓远道而来,必定人倦马乏,加上粮草匮乏,后继不敷,必将不能久战,故其人马越多,于我方反更益。”
卫清绝道:“眼下局势,二位先生如何看?”头未偏,身未转,目光还是逗留在那副舆图上。
“国公何必介怀?此等大事自是晓得的人越少越好。”敬丹臣一笑行礼,毫不在乎,“只是未知余下那些粮草可已安设安妥?”
敬丹臣闻言豁然。
周横玉暗中察看很久,现在见他不语,随即一抚清须,朗声笑道:“敬老先生所言慎重,但我觉得,过分保守。”
卫清绝听罢点头,并未言语,此计稳则稳矣,却非是最合他意。
敬丹臣与周横玉互视一眼,敬丹臣先道:“老夫觉得,耶律氏此前两次进犯不过是为摸索,接下来这场,才是重点。日前老夫曾听闻耶律氏增兵两万,命耶律莽为主将,辜季明为智囊,耶律氏此番恐有大行动,国公当慎重行事。”
其下对坐二人,一人名唤敬丹臣,年愈花甲,纶巾儒袍,儒雅浑厚,面庞慈和,饱学睿智;一人叫做周横玉,而立之年,云衣广袖,头戴羽冠,面如冠玉,凤眼狭长,三缕清须更添几分仙风道骨,此二人同为镇国公府幕僚,颇得卫清绝信赖。
敬丹臣皱眉,语含忧愁:“此非儿戏,国公当慎之又慎。”
卫清绝伸手抚了抚它的羽毛,自它身上取下信笺,右臂微抖,海东青振翅而去。
卫清绝闻声,对敬丹臣、周横玉一礼,便朝帐外走去。
敬丹臣静思半晌,而后点头称是:“越之所言有理,是老夫思虑不周,忘了凉州局势与国公处境。依越之之意,当如何做?”
周横玉笑道:“近几年耶律氏不但未在凉州手上讨得好处,更闻其于北牧境内,亦到处受制于拓跋氏。倘若再无一场大胜,耶律氏的民气怕是要散了。”
国公府内,有人咬牙而待,满腹怨怒。
“国公……”此回,换做周横玉皱眉了。
“是!”
卫清绝嘴角微不成见的一勾,将右臂一抬,空中那只海东青便快速爬升而下,稳稳落于卫清绝臂上。
待看过信笺中的内容后,卫清绝招来一名令使,递与他一只令箭,道:“我有急事需回镇国公府,军中军务由夏侯将军暂代。”
卫清绝一摆手,道:“敬老先生勿忧,陈瑶冰身份特别,即便她应下此事,亦珣亦不会轻举妄动。”
不料,周横玉却点头言道:“不,此中仍有变数。”
卫清绝回身看着那副舆图,目光落于凤还山四周的粮仓上,又道:“奉告夏侯将军不必与其周旋,且战且退,如此耶律莽定会沾沾暗喜,觉得我军抵挡不住,为求军功必定追击,到时再令夏侯将军将之引入凤还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