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桃源雪山[第2页/共4页]

“哈。”苏荇一笑，复又道：“酒也送来了，话也带到了，棋，也下完了，我也该归去了。您就没甚么话要我带给他们的吗？表娘舅。”

“晓得晓得。”那道人拔开瓶塞，灌了一大口，“你如果肯放下，我早拐你入道了，也省的我一小我在这人间孤傲孤单的活。哎，你也好，林玄清也好，方才那小子也好，都是修道的好苗子，为何就是不肯随我入道呢？”

那人一身白衣如雪，未曾束发，任由那及腰墨发随便披垂，浑身披收回一股如冰雪般的冷意，平凡人难以靠近。再观那人面貌，丰神如玉，清雅漂亮，更是人间少有。

“再过五年，你再来。”

苏荇点头，道：“师父说，您都已经隐居了，不好再喝像‘千里醉’那样烈酒，这‘江南春’方才适合您现在的表情。”

那道人斜了他一眼，道：“算了，不与你计算。”

那人终究开口说话，连声音也是清清冷冷如冰雪普通：“小十一还是这般孩子气，他们可都还好？”

“话说返来，那小子明显是林玄清的门徒，性子倒是像你，护短的很。”

“有些东西我不想放下。”那人持续清算棋子。

“迟早是要奉告他的。”那人波澜不惊道，“这寂雪山风景独好，我一人在这也不嫌孤单。再说，不是另有老友你嘛？我没法悠长的陪在你身边，但这一百多年我还是陪得起的。”

听他唤“表娘舅”，那人眼中冰雪微融，隐有暖意溢出，半晌无声后，方道：“奉告他们，我很好。”

“不错。”那人赞道，“晓得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意义。”

那人又问道：“你过几天要下山？”

“呵，不是给我的。”

那道人问道：“他喝得了那酒？”

在苏荇走后没多久，那安静无波的镜湖上忽起波纹，一叶扁舟缓缓向岸边驶来。那小舟看似迟缓，实则速率极快，眨眼间已到岸边，卧在舟上的人影速率更是敏捷，未见他如何行动，已是呈现在亭中下棋人的身侧。

“诶诶诶，小道不说他讨厌行了吧。”那道人赶快认错，“靖靖，你不要活力嘛。真是的都退隐这么多年了，还这般放不下，这般护短。”

“他畴前就说过。”那人言道，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酒，“这‘江南春’是他让你带来的。”

“公然不负桃源雪山之名。”苏荇看着面前映着雪光开的恰好的绯色桃花，赞叹道。

有人问，为甚么？天然是因为此山之上的景色，实在罕见。外人们不晓得，可住在周边的住民倒是清楚。寂雪山地点之地，靠近极北，不像其他处所四时清楚，一年到头皆是酷寒如冬，除却青松银杉，几近没有其他植物。

“如何？”那道人放动手中的酒，挑眉道，“又要我去做甚么事？”

“不会输得如此惨痛。”那人淡淡开口。

苏荇对上他清冷疏离的眼眸，笑道：“他叫卫清绝，在江南道上我曾帮过他一把，我很等候与他会晤。”

那人清算棋子的手一顿，瞟了那道人一眼。

“君书靖，你甚么意义？”那道人怒道。

那人不言不语的将手中棋子落下。

“他是玉台的儿子，天然像我，他护着谁了？”那人问道。

那人又将目光移至棋盘上，不再言语，像是不想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