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为圆寂[第1页/共6页]

等智清一向陪武植来到相国寺最北端的一处小禅院告别，瑗瑗实在压不住猎奇，问道：“皇叔也想削发？莫非神仙是假，佛倒是真？”

几日来，武植也经常与王妃带她出去玩耍，也是趁便带几女散心，这日，武植正与众王妃在花圃赏花品酒，瑗瑗自也在坐，在七巧撺掇下，喝了一杯桂花酒，小脸红嘟嘟的，憨态微醺，不时咯咯傻笑几声，引得武植又给七巧了个大大的白眼。

军汉刚瞪起眼睛，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啪”一声，已经挨了一个大耳光，锦服男人身后的保护拎起他脖领，就摔了出去，嘴里骂道：“还不快去传徐秉哲？”

武植笑道：“走，咱出来看看智深大和尚。”拉起瑗瑗小手向走进禅院。

正玩耍间，园外青色碎石巷子上行来一宫娥，与侍立在亭前十几步的宫娥侍官低语了几句，侍官看了看亭中正玩耍的贵王王妃公主，脸上有些踌躇，七巧眼尖，招手道：“甚么事？”

武植笑笑：“九成是了，本日闲来无事，也好，去相国寺走一遭。”

“叔父！”一声清脆的呼喊，鲁智深身后闪出一条小身影，恰是瑗瑗，谨慎翼翼让开坐卧的犯人，跑到了木栅栏之前。

武植道：“大师包涵，满是我的不是，罪恶我自一力承担，出资重塑相文殊菩萨金身自是该当，别的小王再发下誓词，吃上九九八十一天斋菜，只盼各路菩萨不会降罪……”

武植见她淡绿裙子还是那般洁净平整，明显没有受刑，这才放心，中间侍卫不等节级说话，一刀劈开了栅栏上铁锁，拉开栅栏，瑗瑗雀跃的扑到了武植怀里。

徐秉哲连连点头，陪笑道：“要不要下官帮大石换间洁净点的牢房。”

武植哈哈一笑：“甚么真，甚么假？忽悠老衲人几句罢了，老衲人一生机，结果很严峻，将智深那小子赶走怎生是好？”

武植微皱眉头，说道：“那可难办了，本来还希冀你带路寻些好去处呢。”

瑗瑗说道：“等一下！”转头对木牢中喊道：“小三儿，你过来呀。”

二人落座，小沙弥奉上素茶后退下，武植说道：“智深大师又惹事了？”

武植叹口气道：“大师此言不错，但所谓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为了千万百姓，小王也只要把这臭皮郛扔在花花天下打滚，也不知哪日才得了摆脱。”叹着气站起，拉着瑗瑗就走，智清站起送出，一起唏嘘不已，仿佛也在为武植出世修行所受磨难感喟。

一向剑拔弩张的牢房差官都傻了眼，几名节级跑过来跪倒请罪。武植摆摆手，笑道：“你们也是失职，何罪之有。”

下了马车，武植拉着瑗瑗，穿过人群熙熙攘攘的广场，进了正殿，唤来小沙弥，言道求见智清长老，小沙弥本来推委，但见武植递过一封手札，信封上倒是智清主持的笔迹，忙不迭将武植几人引到偏院禅房，这才去禀告智清。

院中天井旁，一个大和尚精赤着上身席地而坐，端着酒碗大口喝酒，酒水沿他钢针般的髯毛滴下，落到胸口那黑黑的胸毛上。

……

巡城的官军巡检也各自交头接耳，不晓得在说甚么，只是他们巡查再不似常日那般对付，常常叫过行人搜身，特别是见到又十几岁的小女孩，定会抓过来核阅一番。

智深点头道：“不成解，不成解，命数使然，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