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谈[第2页/共2页]

“先生，请上车，建为先生告别。”田建道。

田建闻言点了点头，《公羊传·庄公四年》：“九世犹能够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唏律律！”马车缓缓而行，田建在马车前面看着毛遂。

毛遂点了点头，径直坐了下来。

“接下来便结赵，削楚。”毛遂再道。

不知不觉两人畅谈很久，此时，已是深夜。

推衣衣之，推食食之的事理田建还是很明白的，至于为何不给财帛，是因为当田建将本身贵重的身边之物给毛遂，比起财帛更能感动听心。

毛遂神采一红，羞惭道：“遂在临淄城郊有一茅草屋暂居。”

田建点头答道。

“遂多谢殿下盛待。”毛遂打动道。

田建一声痛呼道：“此玉佩不能解先生之急，留之何用，不如就此摔去。”

田建内心想道：“看来这就是纵横家的一贯风格，先吊住你的胃口，然前任由宰割。”

田建立即会心，对摆布道：“拿舆图来。”

“如之何如？”田建不解道。

“先生请。”田建道。

田建整了整服饰，跪坐下来，问道：“敢问先生可有甚么教我？”

毛遂略微想了一下，感喟道：“齐国积弊日趋，自从五国伐齐以后，齐国二十年间未曾经历战事，百姓懒惰，官员日惰，当此之时，太子欲要重振齐国，可谓难矣！”

“先生可否？”田建问道。

“敢问太子，我教你甚么？”毛遂不解道。

毛遂一时惊诧，随后道：“殿下，遂愿受之。”

毛遂笑着摇了点头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正如凤黯（乌鸦）可飞于天，却饮陶水不得，遂鄙人矣！只要口舌之功，无有清算兵备之力。”

毛遂转头，心中感慨万千，得此明主，平生幸甚！

田建闻言一笑道：“先生，本宫有重振齐国之势，不知先生该如何教我。”

不一会，摆布牵来马车。

春秋三传对此事曾有争议，因为当时的民风是，家仇只论五世。公羊传以为国仇不受世代限定，左传反对。

田建内心暗道：“战国士子公然重义，不像后代之人。”

毛遂指着舆图道：“齐之五都，临淄，高唐，即墨，平陆，莒城，现在高唐已失，落入赵国之手，需待良机，收回高唐，如此齐国西南边向便有险可守，接下来当强兵以后，如伍子胥报父仇普通，兼并燕国，这时诸侯也无话可说，这是三世之仇，关乎道义，各国必不会脱手相救。”

毛遂眼角含泪，道：“遂愿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