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秀成玉成（中）[第1页/共2页]

叶，刘二人各还一礼，随即辞职。他们刚一出帐，陈时永便走了出去。看到他，陈成全微微一怔，随即安然说道：“阿叔，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陈成全手牵马疆，沉默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考虑着甚么。半晌，才轻声对二人道：“成全此番未奉军令，擅作主张，如蒙天父保佑，天兄赐力，旗开得胜，救得句容，他日自当亲向天王陛下赔罪！”

“哈哈！......”陈成全闻言，仰天笑道：“既已决定，又何必再议？叶检点的体贴玉用心领了！两位只要力保宁国不失，使我不至背负因私害公之名，则我此行不管成败进退，都将对两位铭感五内！”

“遵令！”聚成承诺一声，随即回过马去，大声喊道：“丞相大人有命，点----”

话音至此，却俄然打住----他眨了眨一双大眼睛，仿佛在尽力辩白着甚么。

“丞相尽管放心前去，不必挂怀芜湖战事！”刘枪琳接道：“天气已晚，大人既筹办明日出发，还请本日早点安息。”

“当然！”成全笑道：“饿着肚子上疆场，岂不便宜了清妖？这话不是阿叔说的么！”

陈永时苦笑道：“大人现在倒吃得下去了？”

转头看时，却见他已放下碗筷，道：“阿叔前两日腿上受伤，尚未病愈，就请留在此地互助叶检点和刘批示援助宁国，不必随我去桐城了吧。”

叶，刘二人闻言，又再次对视了一眼，叶芸来摸索着道：“大人，此事干系严峻，可曾与麾下将官商讨安妥？”

“只要能救下句容，就算今后殿下砍我的头，我也心甘！”陈成全清脆清脆地说完这句话，便来到案前坐下，道：“多谢阿叔操心筹措，本日自打午后就没沾过水米，还真饿狠了哩！”又侧脸冲聚成道：“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

这时，已有人将晚餐端进帐来，成全一时收住了话头，待来人一一退出，才又持续说道：“现在芜湖垂危，战事吃紧，庐江，巢县，六安，舒城，有为皆连堕入妖手，句容，溧水相持正烈，天王万岁执掌中枢，自有一个大局在；攻守之计，不是我们这些京外将领该等闲置喙的。”

陈永时点了点头，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却终究只说道：“大人，如不放心句容战局，可乃至书天京，请天王调兵援救，起码也可先将救济之意禀报天京，待天王允准后再行出兵。大人非要一人承担下来，这又是何必呢？”

陈成全点头道：“如非情势紧急，万不得已，句容也不会直接向我军求援。如要等候天京回文，手札来往，旷日费时，我怕远水难救近火！何况----” 何况现在天都城里头恐怕谁也不想出城杀敌了！

“大人！”这一次开口的是刘枪琳，“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人既已有主张，我等又怎能眼看大人单独前去冒险？”

“不，我没这个意义！”陈成全说着，眼圈却已是一红，低声道：“我刚没了一个叔叔，不想再......”语音哽咽，竟说不下去了。

叶刘二民气下冲动，还想说些甚么，陈成全却已决然翻身上马，大声喊道：“来人！”

“不！”陈成全清澈地说道，“义王殿下留二位在此，是为声援芜湖，我岂可另调你们他援？” 翼王石达开自北王韦昌辉身故以后回到天京，众家兄弟都非常佩服石达开的为人，感觉他讲义气，分歧要推举石达开为义王，石达开对峙不肯，但是大私底下都是这么称呼石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