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科场弊案(十一)[第2页/共2页]
“这又何妨,”一向在柏俊府里未曾分开的朱凤标朝着乌雅氏拱手称谢,又答复柏俊,“皇后亦是小君,可贵的是皇后娘娘会帮人,中堂大人你也传闻过外头传言曾国藩李鸿章都是靠了皇后保举,现在才有机遇在南边风生水起的,另有那庆海穆杨阿,虽是嫔妃母家,但平凡人等也不见得如此显赫。本来下官还是不信的,现在看看,倒是极有能够。”在朱凤标已经是六部尚书,插一脚也能被成为中堂的人来讲,背景比甚么都首要,不然就算是再参天的大树,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大风暴一到,甚么都是泡影。
“意气风发兮谱春秋。”杏贞摆下笔,笑着对天子说道,“臣妾陋诗,怕是污了皇上的好画了。”
咸丰天子哈哈一笑,非常得意,“这夜照白乃是玄宗的坐骑,成日里养在上林苑里好吃好喝供着,又没人骑它,怎能不肥,杜甫评韩干把马画得太肥,称其画肉不画骨,但也‘毫端有神’,今个让皇后瞧瞧朕的马画的如何,本来这些年也懒得动笔了,只是老七进园子说自家王府正堂上少一副挂轴,求朕画马赐给他,不然平常你也难见。”
“好好,皇后娘娘仁德,不计算我之前做的胡涂事,”柏俊喜得胡子都颤栗了起来,用手拍着额头,在花厅内里来回踱步,“只要皇后娘娘肯伸手拉老夫一把,肃顺,嘿嘿,不敷害怕。”
时人盛赞咸丰天子长于画马,的确不是恭维阿谀,杏贞看着宣纸上的几匹马神态逼真,或奔腾腾跃、或回顾长嘶,或腾空而起、四蹄生烟,杏贞是至心佩服,抚掌赞道:“墨色浓淡有致,既表示了马的形体,又不影响墨色的神韵,下笔如有神,皇上这画的才是骏马呀!”
皇后批了折子,传闻天子已经事毕,就来到九州清晏,刚进暖阁的时候,就瞧见杨庆喜摊开了宣纸,快意在磨墨,天子坐在炕上对着一幅古画细细把玩,见到杏贞出去,赶紧招手:“皇后,来看看韩干这画,如何?”杏贞上前,就着天子的手看了那画,本来是韩干的《夜照白》,乃是唐朝传播下来的名画,“照夜白”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坐骑,图中“照夜白”系一木桩上,举头嘶鸣,四蹄腾骧,似欲摆脱缰索。用笔简练,线条织细有劲,马身微加衬着,雄骏神态已表示出来。图左上题“韩干照夜白”六字,系南唐后主李煜题字;左边上方有“彦远”二字,似为唐朝张彦远的落款;左下有宋米芾落款,并盖有“天生真赏”白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