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收服[第1页/共4页]
“你清楚对太太忠心耿耿,可旁人不过几句教唆她便将你弃之如敝履,再不睬会,可你如果与我一起,我毫不会像她普通。”
不过也对,白鹭不过是个卖身进府的丫环,春眉倒是积年的家生子,再加上崔嬷嬷,三人成虎也是不免。
白鹭这是怕了她了?
这般又过了几日,便正逢十五,按着府里的端方,除了实在起不来床,月朔十五这两日是不管如何也要去长辈跟前存候的,李氏昨日便也派人传了话叫苏弦一早畴昔,一并去老太太处问安。
只是转念间想到了来日方长,且有日久见民气的时候,面上便又重新带了笑来,承诺道:“那便好。”
“女人这么想就对了!”春眉喜气洋洋的,浑身都端着大丫环的气度,劝了苏弦,又经验起了安儿宁儿,叫她们麻溜些去抹灰,莫要再在这儿偷懒。
可这些日子这表女人对着她不卑不亢,软硬兼施,虽说也略微受了些罪,可离她预感的被打断了骨头,乖顺畏缩的模样倒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瞧瞧着副淡然出尘的气度,不晓得的怕是真当自个是来教端方学礼节的!
苏弦一目不错的盯着白鹭,眼看着白鹭的面色从震轰动容一点点的换成了害怕谨慎,心头渐渐生出了几分无法……
这思疑也有事理,女人自小在庄子里长大,身边不过是些刘婆子红菱之流,如何对这些世家内幕倒是知之甚详,乃至能侃侃而谈直将崔嬷嬷都逼到无话可说?
“女人,奴婢是丫环,可不能跟您一块睡,今个儿如果再在榻上值夜,怕是明个要迟误了当差。”白鹭决计不能这么持续下去了,崔嬷嬷现在还只是思疑,如果赶明儿当真将这话捅到了太太跟前去,她又该如何自处?白鹭一时又惊又疑,看向苏弦的目光都带出几分谨慎摸索来:“不若,今儿早晨□□眉来陪女人可好?”
呵,这么快就变成李氏的好奴婢,想必太太是筹算用春眉替下白鹭的缺了。不过嫡母连她的面都没见,便这么凭着崔嬷嬷与春眉的一面之词定下了白鹭的罪,看来白鹭在李氏跟前也算不得甚么得用的人。
“怎的还是你,白鹭还不舒畅吗?”看着铜镜中的人,苏弦皱眉问道。
苏弦闻言失落的低了头,却还是闷闷不乐的应了下来,只叫她去好好歇着。
按着崔嬷嬷的交代洗漱用膳才不过旬日,旁的窜改一时候还看不出甚么,只是修了双眉,傅了铅粉,发髻也梳的细心新奇,再换上白鹭连夜拿苏绸做出的新衣裳,重新到脚的钗环配饰,整小我看来都精美繁华了很多,而经了这几日的教诲,苏弦行走坐立,姿势礼节虽不精通,却也自有一股悠然娴雅的风骚态度,非常辩的畴昔,任谁看去,也是一个娇娇弱弱,大师温养出的蜜斯了。
等得春眉几个都下去了,苏弦这才叫住了低着头也想归去的白鹭:“如何,太太罚你了不成?”
而等的白鹭辩白起来,苏弦更是当即就信了她的话,不容置疑的罚了春眉红菱三个月的月钱,以后乃至将摔坏了的发钗步摇,都一并赐给了白鹭,算是赔偿她受了委曲。
苏弦昂首瞧着在皇觉庵内与她相依为命十余年的人:“太太身边不缺丫环,她待你,只当笼子里的杜鹃鸟,不过玩意儿儿,我内心倒是当真认了你当姐姐,只愿能与你一起做自在安闲的白鹭,再不消整日担惊受怕,奉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