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4页]
信上报了安然,又零琐细碎地写了很多琐事,信末倒是话锋一转,叮咛卫忆不成贪凉,要每日多进些汤水。
卫忆呼出一口气,对劲地笑笑,命素云拿出早就备好的手串来:“你几乎弄伤袁女人那次,皇上便筹办了这东西,筹办让你拿去给那丫头赔罪。不想事件纷忙,拖到现在也没送脱手去,你趁着这机遇,奉迎奉迎袁女人,千万不要让她记恨你才好。”
卫忆嘲笑,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被子缎面上的绣花:“帝王心术,本宫是摸不透的,你们父子俩按而不发,天然有你们的事理。可要论一个“混”字,谁又能混过你外公呢?”
赵博得了便宜,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靠坐在圈椅上:“还是母后这儿舒畅,能得半晌安宁。东宫里乌烟瘴气的,前朝又烽火纷飞,此中苦闷,真是不敷为外人道也。”
赵玉本是满不在乎地背动手走在前面,听到赵曦这番话,停下来扭身看她,眼神锋利:“究竟是谁变了,还未到见分晓的时候,只是皇宫何辜,又怎来见怪呢。”
卫忆提早离了席,回到寝殿,稍作洗漱便歇下了。她用了很多酒水,有些晕晕沉沉的,只如许半梦半醒地睡了约莫一个时候,便被前来看望的太子惊醒了。
两小我如此对峙了一会儿,赵曦先笑了,上前扯起赵玉的袖子:“我总归是走不出心血来潮这四个字的,不管是上面那番话,这条路,另有我这小我,都是心血来潮罢了。”
素云在原地呆立几秒,想起东宫的那位小皇孙,叹了口气,赶紧疾步跟上。
天还蒙蒙亮,卫忆便解缆去侧殿,将还在被窝里的赵深挖了起来。赵深满脸苍茫地任卫忆玩弄来,玩弄去,待卫忆替他用冷帕子掠过脸,他才揉揉眼睛,非常严厉地丢下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便挣开卫忆的手,红着脸跑到外室去了。
赵玉有些慌乱,赶紧同那清丽女子解释:“馨侧妃,我…我向来嘴笨,做事偶然也没个轻重。我不是不喜震儿,只是小孩子总和我过不去,拿我做恭桶,我实在是,怕了这些小祖宗们。”
北风砭骨,赵曦不由打了个颤抖。
晚宴上倒是歌舞升平,朝臣们个个都好似亲如一家,和乐得很。
这漫冗长夜,本该宿着鸳鸯的锦被里却只要她孤身一人。
卫忆无法一笑,将茶水和齿木递给素霓,让素霓追出去替熊孩子净口,又遣了素虹去传膳,这才渐渐悠悠地向外走。
赵博眯着眼,点点头:“父皇远征,户部称空,安国公也横插一脚,怕朝廷断了他的财路,牵涉泛博,儿臣又到处受管束,也动他不得。”
那内侍只是个外院的,并未贴身服侍过,他愣了愣,又支吾了半天,还是跪下认了这飞来横罪。赵曦无语扶额,将那小寺人扶起来,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说:“阿姐还是这么怜香惜玉,就是不幸了这无端受累的小公公。你别指责他,我没甚么大碍,有些恍忽罢了。那几日在涓太妃那边不知如何的了――”说着,她挽起赵玉的手,表示随行世人后退几步,这才接着道:“我也不大能记得清,只模糊记得我顶撞了皇嫂,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也拿不准详细说了些甚么,这几日睡得也不结壮,直到皇嫂派人来宣我,才稍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