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6页]
鹤浊音转头瞥一眼正偷听的卫锦,唇角微微上扬:“能便罢了,如果不能,那就想体例让它能。”
卫锦对此半信半疑,又开口问道:“那为何要带我同去,我对其间之事一概不知,副帅之衔惹人顾忌,去了反倒是个累坠。”
素月倚着支撑帐子的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答道:“寻赵简,压服他让伊桑全军驻扎沟谷。”
赵回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鹤智囊,你本来想杀朕,为何迟迟不肯脱手,是因为如懿那丫头,还是因为皇后?”
比及鹤浊音去而复返,雨已停了,云开月明。圆月挂在三人的头上,为他们照亮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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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不免有眼线,以保万全,赵回做沉痾状闷在帐里,卫锦地点的议事厅里也时不时送出几条染了猪血的帕子绷带,除了受军棍的部位疼了些,人是安逸得很。
赵简收了笑意,向前倾了倾身,盯紧鹤浊音的眼睛:“明人不说暗话,智囊便挑明来意吧。”
素月蹩眉,一个跃身向鹤浊音靠了几步,抬高声音问:“智囊,这雨竟停了,若这淆山不崩不陷可如何是好?。”
东方已见了白光,风垂垂吹起来了。
举在半空中的茶水顿了顿,还是被送到了唇边,赵回轻抿一口,毫无前兆地重重地将杯子砸下,水溅五步,刚好沾湿了卫锦的袍角。
鹤浊音事不关己地靠在小圈椅上,冷眼看着地上伏跪的几个血人,面上还是是毫无波澜。卫锦则稍显局促地跪在一旁,跪便跪了,他脊梁清楚挺得笔挺,目光清澈地同赵回对视,不带半分害怕。
鹤浊音看着军事图,目光深沉,不发一言。
卫锦气结,又转过身去背对二人:“赵简此人深不成测,若没有实足的筹马,必是不会冒然行事。敌方合共八万军士,就算你我三人自恃工夫,也怕是要无功而返。”
伊桑一双王八眼里精光连闪,虽是心动,却还不至于失了明智。他状似偶然地将手按在赵简的伤口上,听得他倒抽一口寒气后,才对劲道:“梁王漂亮,竟将这肥肉全送给了我们倭国,这恩典,伊桑必不会忘。”
卫锦长舒一口气,暗自光荣赵回他不懂天象。现在是夏季,又淅淅沥沥地下了几天细雨,眼看着就将停了,哪还会来甚么雷雨。想着想着,卫锦是心惊肉跳,背过甚狠狠地剜了鹤浊音一眼,亏他是北地神机魁首,编瞎话竟编得毫无根据。
卫锦这些日子与两人混得熟稔,毫不在乎形象地扑上行军床,紧紧抱住叠得整齐的军被:“小爷再不肯做这见不得人的活动,阿姐这是想坑死我,你们也别再拉小爷做挡箭牌。要去你们二人去吧,爷我就不作陪了。”
素月了然,卫锦却有些含混,出声道:“若你我有这般策画,那伊桑天然也能想到,岂不打草惊蛇?”
赵简无法地笑笑,自袖中取出一封沾血的密函:“统领且看此函,这是亲信传回的动静,已非常切当了。在他们来袭前,孤研讨阵势,刚好寻到一处沟谷便利驻扎,正筹办叫将军前来商讨,却被那些来袭者打断。”
赵简长叹一口气,面露颓唐:“皇叔他,他但是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