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共4页]

只见一个形貌昳丽的女子迈进殿中，身着男式白袍，腰间并无环佩，只束了一条三指宽的腰带，似是软剑。

墨玉还没回声，一旁的金灿灿倒是迈了一步：“娘娘，皇上走时便差人去取了，还叮咛了要管着娘娘多进些水。娘娘稍安勿躁，多饮些清火的茶去去燥气，医女们想必已是在路上了。”

卫忆由墨玉扶着站起，走到赵深面前，弯身用帕子把他的花猫脸弄得更脏乱了些，这才扯了个浅笑出来：“让素云素虹同你回趟东宫清算清算，下午便来搬来我这儿的偏殿。明日国子监复课，你想必有很多功课要做，皇嫂晚些会差人察看，若还没完成，这晚宴我看你也不必去了。”

赵回低头瞟她一眼，毫不在乎地再将她拉入怀中，轻吻她发顶：“有，可我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怕这统统只是镜花水月，情义都来不及细说，那些旁的话更舍不得问。实在没甚么要紧，你是晓得的，我从不疑你甚么，你不说，我便也不问，你想说，我便听着。但如果听你这番话有代价，要断了我这场梦，朕便下道旨意，命你绝口不提。”

“瓌姿艳逸，转眄流精，吾心往矣。”

墨玉敛目，将卫忆递来的叶子接过揣在袖里，似是偶然：“娘娘，筱侧妃再过些日子就策动了。”

卫忆不由锁眉，丢掉手中的鱼食儿，见宫人们都早已退出了亭子，正襟端坐，气势不输赵回：“子睿，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卫忆听着他的心跳，本身恼起了本身，宿世为何那般笨拙，等闲被小人教唆，信了些毫无根据的编辑，此人明显磊落得很，怎能够做出那很多肮脏的事。

墨玉绾发的手顿了顿，悄眼看向榻上，低头与卫忆私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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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忆看着清俊逼人的小姑子，无法地点头笑笑：“阿玉，真是好久不见。”

赵深如梦初醒，立即扯过她的凤袍，磕磕巴巴地吐出报歉的话来：“你…皇嫂，深，深儿错了，你别罚我。”

赵回见她默了，伸手拿起石桌上的茶盏，试了试温度，送到卫忆唇边：“多喝些水，这么大小我了，这些事理都不懂。幼时岳丈实在惯你过分，你及笄后我又事事依顺，弄得你都当了祖母还是如此率性，也不怕孙子们笑话。”

这大抵是帝王口中最动听的情话了，泪意又染上了殿里的几双眼睛。

卫忆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就不肯再喝，赵回拿过她的帕子，替她拭去唇边的水迹，无法地感喟：“博儿还年幼时，你整天和我抱怨他不肯好好饮水用饭，还不都是同你学的？明显我只长你三岁，恰好偶然候感觉本身养了个女儿一样。”

赵回细细揣摩着这话，神采黯了几分，嘴上却打趣到：“让你遭个劫数？怕是折了我的寿数。”

她生得明艳，未施脂粉都晃人眼，又因长年在边关杀敌，面上带了刚毅之气，让人感觉不成靠近，仿佛笼在寒江上的月光。现下她随便靠在椅背上，萧洒得让参宴的贵女们看直了眼。

卫忆摘叶子的行动不断，声音却冷了下来：“是啊，本宫倒是把她给忘了。总归是本宫的孙子，你过些日子亲手拟一份礼，细心别压过了越儿。”

日头垂垂西斜，素月带着“老诚恳实”的深王来了，小赵深板着脸，标标准准地见了礼，又规端方矩地讲了下午做的功课，卫忆这才起家回了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