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3页]

素云正在一旁替卫忆遴选香露，见了两人的互动，还是没忍住，再次出言慨叹：“娘娘同墨姑姑豪情真好，全宫中也是独一份儿的。”

墨玉看卫忆说得轻描淡写，深吸一口气，回身去了柜子前遴选服饰，将手里的东西都塞到了素霓手上。

似是站累了，卫忆让素云扶着，斜靠在了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茶水，任由卫嫣然唱她的独角戏。卫嫣然也不泄气，还是趴在地上无声地落泪，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实在是不幸得紧。

赵深使了吃奶的力量挣开素月，恨恨瞪她一眼，攥攥小拳头，忍下心中的肝火，不情不肯地出了门。

这动静听得卫忆眸中现了厉光，她将手里黑乎乎的帕子扔到一旁，冷声道：“她如果喜好，那便遂了她的意。定远可也来了？”

卫忆净过脸，慢吞吞地回应：“墨玉你又冤枉我，我怎会那般不知事？不过昨夜睡不平稳，你又歇下了，便让素月陪着去院子里坐了会儿罢了，不是甚么大事儿，你可别罚她。”

说着，卫忆狠狠剜了中间直挺挺跪着的赵深一眼，怒斥道：“深儿，你可晓得此中的短长？这孩子还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成？上树掏鸟蛋，往小了说不过是逃学，但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女人家磕着了碰到了破了相，你拿甚么交代给她的家人？”

卫嫣然昏死畴昔之前，感觉卫忆看她的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有对她的恨，有被她孤负了信赖的痛，乃至另有些光荣，唯独没有不忍。

赵深炸了毛，指着卫忆的背影痛骂她卑鄙。一旁站着的素月奸笑一声，将他死死按住：“王爷就跟奴婢走一趟吧，娘娘也是为你好。如果您惹了娘娘活力，袁女人能不能持续留在国子监，可就没个定命了。”

素月打了一个嚏喷，悄悄瞪了一眼手里拎着的小女人和小少年，内心有无穷的怨念。

卫忆抡出这个耳光，可谓用尽了尽力，她扶着素云的手臂，看着晕畴昔的卫嫣然，心中百感交集。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送去宝瑟宫吧，给番王作个丫头，以后的，便看她的造化了。”

刚转出屏风，就见地上跪着个鬓乱钗横的年青女子，她发梢还滴着水，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袍。

卫嫣然目光闪动，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给个答案。

卫忆也懒得与她磋磨，她拿起桌上一个蜜桔在手中把玩，干脆直奔了主题：“你母亲生前高风亮节，竟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本宫早该晓得，你同你那生父普通，都不是甚么循分的东西。”

素霓素虹对视一眼，还是应下了，语气却对付得很。卫忆瞟她俩一眼，也不点破，挽着素云向里屋去了。

待卫忆悠悠地用完一碗茶水，叮咛素霓将茶具撤下，终究将目光投向了卫嫣然。卫忆已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后，又曾当过十年的太后，只是板着面孔威势便已极重，现下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卫嫣然，足以让已大闹过一场，筋疲力尽的卫嫣然骇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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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情并茂的演出没甚么效果，卫嫣然已哽咽得发不出声来，卫忆却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