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页/共4页]

卫忆站起家来，司膳的宫女仓猝递上帕子，卫忆胡乱擦了几下，顺手掷在桌上：“墨玉，随本宫去前殿。”

“找个机遇，着皇后身边的墨玉来见朕。”

柴莹吐了吐小舌头，行过了礼，飞普通地辞职了。

墨玉直起腰，低头立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鞋尖。

柴莹大喜过望，竟对卫忆作了个揖，仿照起太子来：“儿臣谢过母后。”

柴莹是个藏不住情感的，从卫忆碰她的手起，她一张小脸儿上就写满了设法，非常活泼。

赵回将这捣蛋的小人牢固在怀里，卸去她的簪子，任她如瀑乌发披垂开来：“真好，你已是好久没有如许畅怀了。”

门外久候多时，早已堕入叶堆里的金灿灿还是是满脸的笑容，刚要提起的脚又放回了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肠站着，只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殿里的情状。

卫忆见他一脸倦怠，心软得一塌胡涂：“怎不干脆出去就是了，闲事儿都打理好了？”

卫忆将包子放进醋碟里，非常端庄地直视着墨玉的眼睛：“墨玉，你该是晓得我是从不把甚么端方放在内心的。”

柴莹悄悄点头，笑得羞怯：“母后言重了，这是儿臣分内之事。”

赵回直起家子，捉了卫忆的耳坠捏在手里：“给娘娘换杯贡菊茶来。”

卫忆接过墨玉复又添好的茶水，面色稍有和缓：“本宫这昭阳殿容不得你这般没端方，素霓素虹，唤个结实些的嬷嬷来掌她的嘴。”

“小金，朕传闻你同这墨玉有几分交谊？”

卫忆决计要偿她情义，态度再驯良了三分：“傻孩子，但是没睡好？也难怪，本宫传闻博儿连天儿的上你那儿去，今后如果他折腾晚了，你便不消过来存候了。总偿还是身子要紧，本宫还想再抱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女儿。”

墨玉放下筷子，取桌上的莲子心浸在壶里，心下很有几分惊奇，娘娘怎会一夜转了性子，对太子妃上了心。

“平身。”

柴莹眼中有了光彩，想了一想，却又是扁扁嘴，怯怯地发问：“但是几个又才算够呢？不如母后给个准数儿？”

墨玉福身领命，话里掺了几分至心：“照拂娘娘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娘娘纯善，圣上莫要伤娘娘的心才好。”

卫忆正夹起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包子，见墨玉进殿，笑眯眯地拍拍左手边的雕花小凳，表示她坐下。

金灿灿眯起眼，暴露个贱贱的笑来：“玉姐姐，是万岁爷有话要问您呢，怕是要问咱主子的——凤体如何。”

“墨玉啊，如果莹儿怀了老二，我该赏些甚么才好呢？”

赵回揉乱她的发髻，佯怒道：“你就不怕累坏了朕？”

墨玉嘴角噙着笑，倒是矜持地摇点头：“奴婢惶恐。”

闻言，一旁装聋作哑的墨玉也有了些动静，盯着地板的眼神里多了些指责。

墨玉才刚进院子，就无形色仓促的宫人上前传话。

卫忆拭拭眼角笑出的泪，将脑袋侧倚在榻背上，嘲弄地睨着柴莹：“你可真是个活宝，孩子天然是几个都不能算够的。本宫看你是个好生养的，十个八个都怕是打不住，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就是了。”

卫忆嗔她一眼，坐直了身子：“今儿想必事件颇多，本宫未几留你了，且回宫好生筹办着罢。”

卫忆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发笑。

卫忆摆摆手，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你做事一贯细心，收了库叫墨玉打理便是了。本宫身子不利落，今儿的晚宴还得你操心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