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页/共4页]

柴秉微微偏了偏身子，不敢受他全礼：“自古豪杰出少年，皇上在你这个年纪，早已是功劳斐然。古语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太子殿下要好生揣摩心性，才气不输了皇上去。”

一向沉默着的丞相叹了一口气，与袁阁老对视一眼，上前一步跪了下来：“陛下乃是绝代明君，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太子殿下年纪尚轻，为了江山社稷，还请陛下三思。”

赵回看着跪在地上的丞相，嘴角勾起个浅淡的笑意：“朕即位时，不过方才行过冠礼。按丞相的意义，莫非是说，先帝是个昏君不成？”

赵回坐在乎味着至高无上的龙椅上，冷眼旁观了会儿，到底还是开了口：“朕意已决，众爱卿们不必多费唇舌。”

柴秉这回倒没有辩驳，只是拍拍袁正的肩，以示安抚：“我不也一样么，将闺女送进了皇家。总算没刻苦，也没设想中的如履薄冰。幸亏这皇宫比历朝历代的都要洁净很多，深王又养在皇后娘娘身边，想来今后也是个好男儿。杞人忧天是没甚么大用的，不如静观其变，孩子自有孩子的福分。”

他慢悠悠地走到袁阁老身侧，轻飘飘地打了个哈欠：“为何暴露这副神采来，这不是挺好，太子他是块好料子。”

他抬高声音，脸上写着当真：“你之前问皇上为何急着将太子推到台面上，我倒是有个猜想。皇上成心与皇后娘娘一起南下，说是给娘娘和小殿下们保养身材。今儿早上来的这一出，朝野里说皇上不智的声音大抵不会是少数，可这里头牵涉到的东西怕是没有这么简朴。”

五谷歉收，家畜畅旺，欣欣茂发，蒸蒸日上，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饶是金灿灿心性沉稳，也不由得泄漏出几分狂喜来。他正了身子，撩袍单膝跪下，语气恭敬而诚心：“臣，感谢皇上成全。”

他转向金灿灿，唇畔带着笑意：“这天下经了朕的手，朕自认上对得起拂晓百姓，下对得起列祖列宗。金统领，你感觉如何？”

统统的老臣都哭丧着一张脸，和刚被媳妇儿们个人捉了奸似的，一个个的描述蕉萃。有一个率性的皇上可真是伤不起，脸上的皱纹每天都要多好几十道。

柴秉捂着嘴的手垂回身侧，收起了那副懒惰的模样：“袁老哥是体贴则乱，不若再细心想想？禅位不比别的，小弟鄙人，活了大半辈子，传闻过太上皇后不得干政，却从没听过太上皇不能措置国事这一说。”

柴秉笑得云淡风轻，眸子里满是大智：“我的老哥哥哎，您之前在翰林院呆久了，莫不是修书修多了，真成了那死读书的书白痴不成？公然是日子过分安闲，过惯了含饴弄孙的日子。”

柴秉摸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笑得很有些意味深长：“晓得又如何，不晓得又如何，总会有这一天的。臣也算是通些经史，上位者少有如此豁达淡泊，这实在是天下百姓的福分。现在殿下您已学成，也到了该出师的时候，旁的不必多想，只需承担叛逆务来，方能不负天下百姓。”

柴秉同多年的老仇敌辩论占了上风，表情好得很。他捶了赵博一拳，投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整小我乐呵呵的：“太子殿下有德，现在皇上即将委你重担，还望你不轻辜皇上和群臣的希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