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4页]

“子睿，你必然要化险为夷，安然无恙的返来。”

目睹着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林中也没了动静儿。墨玉不自发地摩挲动手中的玉瓶，可贵地有些烦躁。

赵玉得了答复，将手中的鞭子递给浅语，同墨玉打了声号召，又深深看了卫锦一眼，勾起嘴角，镇静地扬长而去。

墨玉站在城楼上，扶着踩在踏上的卫忆，卫忆本日着了凤袍，安了品级大妆，端丽得不成方物。太子妃柴莹伴在一旁，谛视着城楼下的男人们饮下水酒誓师，被军士们冲天的气势所震慑。

卫忆没料算这景象，迷惑地皱起了眉：“你伤了玉儿，玉儿便表白了情意？她如何对你讲的？”

卫锦呆坐在原地，木偶般任太医玩弄，脑中一向回想着赵玉方才偷偷靠近对他私语的景象。

秦靖安低下身子，万年不起波澜的脸上罕见地带了笑意：“无踪，如懿她谅解我了吧，不然不会来看我的。”

王太医经了很多风波，自是晓得这里头有他不该晓得的事，只笑着应下，当即回身细心措置卫锦的伤口。

卫锦对劲地很，几乎将嘴里的糕点喷出来：“是啊，她还对我笑了！”

赵玉收住守势，疾退几步，稳住身形，换了个戍守的姿式，勾唇调侃道：“卫小将军公然名不虚传！”

墨玉将手中的伤药递给赶来的太医，正待扣问，却见一旁的赵玉制止了太医的行动：“王大人，如果有人问起，你便说受伤的是本宫，记得了吗？”

卫锦的外袍裂了开来，暴露了中衣，上面模糊排泄些血点，赵玉正要检察，却被卫锦拥到了怀里。

卫忆嫌弃地拍他一下，将他吃到桌子上的渣沫拂去：“这叫哪门子的表白情意，不过也算是头一遭，以这丫头的痴钝程度，竟会发觉到你的情意。”

卫锦闻言，奋力压下了狂喜的心境，悄悄地等着卫忆训话。

卫锦眉飞色舞，囫囵把嘴里的糕点咽下，迫不及待地和家姐分享着丧事：“她问我是不是心悦于她，她竟然问我是不是心悦于她！”

说着，赵玉欺身攻向卫锦，卫锦反应奇快，借着脚旁的石子，高高跃起，挽了个剑花，直直向赵玉面门攻去。

卫锦看着点心，张大了嘴，表示卫忆投喂。卫忆发笑，悄悄打他一下，还是拿起块白糖糕送到他嘴边。

赵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想要推开面前人，卫锦却抱她抱得非常用力，赵玉不敢使重劲，只得任由他搂着。

卫锦一口咬掉，美得很：“阿姐，阿玉同我表白情意了！”

昭阳殿里，卫忆正靠在床边绣着图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素月闲谈着。秦靖安冷静站在窗边，时不时望望快意宫的方向。

卫锦接过飞来的果子，见姐姐神采不对，赶紧端庄道：“我找了借口，说我更合适东海疆场，公主便说不再去了，也放出了受伤的动静，事情都安妥了。”

品级低一些的小宫女小寺人闻言退走，品级略高的浅语和莺歌却还是立在原地，不肯分开。

卫忆沉了神采，拿起手旁的苹果向卫锦扔去：“混闹，那公主甚么意义，还是执意要出征吗？”

卫忆转头的时候，雄师已发，只模糊能瞥见数以千计的旗号遮云蔽日，像一朵沉重的乌云，渐渐远去了。她伸手抹抹脸颊，缓缓地走下脚踏。

卫锦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特地换上的玄纹锦袍，袖口悄悄绣了梅花，内心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