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第3页/共4页]

卫忆见她这模样，心下了然：“但是想家了？”

“平身。”

卫忆一回身便落入个刻薄的度量里，她侧头瞪了来人一眼：“走路都没个声响，怎的不叫人通报一声，吓死我了。”

金灿灿疼得连连抽气, 仓猝赔笑, 双手作揖：“万岁爷另有要事, 玉姐姐饶过咱家吧？”

卫忆偷偷将杯中的水倒在面前的小碗里，眼里尽是得逞的笑意：“素云素月呢，今儿如何一个接一个的偷懒儿？是本宫平常待你们太宽和了不成？”

卫忆拭拭眼角笑出的泪，将脑袋侧倚在榻背上，嘲弄地睨着柴莹：“你可真是个活宝，孩子天然是几个都不能算够的。本宫看你是个好生养的，十个八个都怕是打不住，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就是了。”

赵回端坐在殿上，看向着屈身施礼的墨玉，分不出喜怒。

卫忆亲热地拉过她的手，牵她落座，慈母普通：“本宫好多了，倒是莹儿你，可有动静儿了？”

那女官骇的呆立在原地，满脸通红。殿内本肃立着的两个大宫女眼有愠色，却并没有甚么行动。

赵回直起家子，捉了卫忆的耳坠捏在手里：“给娘娘换杯贡菊茶来。”

才方才放下心的金灿灿再一次白了脸，汗如雨下。

赵回微怔，不怒反笑，声音暖和诚心：“皇后她纯真，除了朕，身边的知心人也只要你一个，还劳烦姑姑多照拂她一二，免遭奸人谋算。”

墨玉嘲笑, 抽出帕子装模作样地净了手, 神情地冲金灿灿扬扬下巴。

卫忆决计要偿她情义，态度再驯良了三分：“傻孩子，但是没睡好？也难怪，本宫传闻博儿连天儿的上你那儿去，今后如果他折腾晚了，你便不消过来存候了。总偿还是身子要紧，本宫还想再抱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女儿。”

‘这是如何了？母后吃错药了？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闻言，一旁装聋作哑的墨玉也有了些动静，盯着地板的眼神里多了些指责。

墨玉才刚进院子，就无形色仓促的宫人上前传话。

柴莹点头，很有些降落：“母后对儿臣如许好，儿臣不由就想起了母亲。”

赵回目光微动，只悄悄挥了挥手：“你且回昭阳殿罢，好生照顾娘娘。”

柴莹闹了个大红脸，垂下头冷静扯着衣角，扯着扯着，终究想起了闲事：“儿臣将番邦的贡物遴选了一番，好些的都给母后送来了，母后可要检点检点？”

前殿燃了醒神香，素云手里捧着个掐丝珐琅双鹤香炉，正低头同个内侍不知在说些甚么，素月手中执笔，似是在造册。

墨玉放下筷子，取桌上的莲子心浸在壶里，心下很有几分惊奇，娘娘怎会一夜转了性子，对太子妃上了心。

墨玉迎上卫忆委曲的眼神，友爱地笑了笑，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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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福身领命，话里掺了几分至心：“照拂娘娘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娘娘纯善，圣上莫要伤娘娘的心才好。”

门外久候多时，早已堕入叶堆里的金灿灿还是是满脸的笑容, 刚要提起的脚又放回了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肠站着, 只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殿里的情状。

墨玉的端方是极好的，再三谦让不成，落座后也尽管埋头用饭，反倒是卫忆一变态态地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