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陆小公子的秘密[第1页/共3页]

见谢祈不答，一旁的殷理开口道：“公子有所不知，谢兄不但懂酒，书法棋艺更是各式皆精。”谢祈浅笑汗颜道：“不敢当。”倒是感激殷理现在替他面上贴金了，实在他也只是跟班师尊读书时六艺略通一二，当日他仗着有些小聪明，日日偷懒，既不肯夙起，又不能贪黑，与一同读书的桓冲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想来当真非常忸捏，只是既得师尊真传，学问天然比普通人都要强上很多。独一的遗憾便是，那样的日子没有好好珍惜，现在真的是一区不复返了。

幸亏谢祈并不觉得意，笑了笑便坐回了席间，一旁的殷理一脸忧愁地看着他，不幸兮兮低声道：“谢兄莫与他置气，那人是鸿胪寺卿夏衍的至公子夏珏，向来宇量狭小，你本日获咎了他，只怕今后他还会难堪你。”

蔡主薄便是那日欢迎谢祈之人，是个秉公忘我的人，谢祈对他印象不错，此时自知陆绯是打趣话，约莫陆绯也同他普通看不上那位夏大人的公子，现在见了他便如同见了知音，自从晓得他是陆府的客卿，便硬是要拉着他去见兄长，谢祈又想到昨夜见到陆纪与公主的车驾，正想借此探听宫中内幕，因而便也乐于从命地跟着陆绯去了。

陆纪通俗的目光恰都雅过来，两人对视的一瞬陆纪瞳人幽深，谢祈一凛，总感觉陆纪仿佛能看出些甚么，但是下一瞬又甚么都没有了，陆纪的目光将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谢祈如芒在背，但细心一想陆纪就算再心智机灵百倍，约莫也猜不出他的实在身份，因而便理直气壮地又看归去，再与陆纪对视一眼，陆纪反而俄然笑了。

谢祈听着殷理远远在一旁为他长叹短叹便感觉有些好笑。但面前陆绯已经带着他一起穿过世人走到陆纪面前，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拜道：“瀛州谢祈，见过至公子。”说罢恭谨退后一步，昂首望去。

谢祈的话音虽轻，却掷地有声，洛阳是北方的故国旧都，其间世家高姓多是几十年前仓促南渡时飘零到吴地生根，但虽历两代，但北方才是故乡，现本年青之时也曾数次北伐，欲光复国土，而刚才二人只谈吴地秋月，言辞间多有偏安沉湎之情，现在谢祈之言便是明指他清谈误国，不思故乡了。

两人如此比武了一回合，陆绯望着两人眼神交汇只是感觉猎奇，听他们闲话了半天也没聊到正题，不由有些孔殷拉住陆纪道：“兄长，实在此番带谢兄来，是想让他到东阁去陪我几日。”

本来他是在摸索。

谢祈闻言内心波澜澎湃，本来陆纪看了他半天，并不是认出他的身份，而是搞不好熟谙这身材的原主，提及来这身材原主身中奇毒便是一桩悬案，想来也是出身庞大，只怕他一句说不好便要露馅，今后在陆纪面前又当如何自处。

这清楚就是成心热诚了，谢祈俄然明白秋宴上陆家请的世家弟子大多并看不起他们这些出身寒微的士人，也就是顾着陆家的面子才勉强与他们同席，但如有机遇，便会暴露狰狞的虎伥来。约莫先前赵贤便是这般受了气，才一人怒而离场。

谢祈此时便知他约莫一开端便来了，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完整，成心替他得救，他看到陆绯，便想起他小时候乖乖的模样，没想到长大以后还是如此知心，便非常想摸一摸他的头，但是昂首时才发明的陆绯竟比他还要高上一些，堪堪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