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婚[第2页/共3页]
但话又说返来,就算凤九歌获得了宝珠公主,他为甚么会来要求赐婚呢?宝珠公主身上的毒是他在的亲身监督之下被下的,他比谁都清楚宝珠公主现在是个甚么状况,凤九歌会求娶这般模样的宝珠公主为妻,说不定还真是一颗痴心呢?
且不说凤九歌是不是至心实意求娶一个冒牌货,此人如何会落到凤九歌手上的呢?作为皇家暗卫,白羽骑本身就比身为亲王暗卫的乌衣卫有更好的名驹,更简便的行装,并且祁敏之又比凤九歌早晓得西辽和亲的动静,早解缆一点,在这类环境下,人还落到了凤九歌手里?
但是这又能怪得谁来?女儿出嫁,做父亲的竟然不晓得,这话说出去他本身都不信赖,可非论相不信赖,这就是究竟啊!
凤九歌抿唇,垂首道:“迟则生变,万一西辽太子不甘心,又说要抢归去如何?何况清商公主都能和亲了,有甚么不成的?大不了、大不了待她及笄,再圆房就是了。”
祁敬之想到这里,复又看了看一脸果断的凤九歌,内心没出处地一堵,没想到凤九歌竟比他从藐视到大的皇弟还要短长一些,可短长归短长,这一片心却不见得够诚,宝珠公主和叶棠花固然厮像,但也不至于说毫无马脚吧?起码那一颗朱砂痣便仿得不像,设若这般马脚百出的设想也能让凤九歌入彀的话,只能说凤九歌对叶棠花底子不上心啊!
凤九歌拱手一礼:“回陛下的话,前些日子经过陛下指导,九歌从西辽太子手中抢得清商公主为妻,现在灰尘落定,九歌想着也该给清商公主一个交代了,求陛下赐婚。”
凤九歌躬身再礼,垂首退下,但是唇畔那似有还无地一丝笑意却始终未曾淡去。
总不成能是祁敏之先追到了人,但却输给了西辽太子吧?设若祁敏之没有输,他又怎会将叶棠花拱手相让?平心而论,祁敬之一贯感觉祁敏之和凤九歌的才调和本领是不相高低的,但现在看来,还是凤九歌更胜一筹吗?
萧嫔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无法地垂下了头,没想到,祁敬之竟然连西辽这方面的打算都晓得了,那岂不是说,西辽在南燕的打算,根基能够算是以失利告终?反倒是南诏的打算得以暗中停止……
世人明知凤九歌此时不过是虚张阵容,但还是买他的账,故作心领神会,神奥秘秘地笑了笑,哄地一声作鸟兽散去了。
反正一个浮名,成全他便是了!
她视线往下一搭,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狠狠瞪着祁敬之远去的背影……
说罢,凤九歌微浅笑了笑,翻身上床,拥住身侧小小的身子,也不解带,独自合衣睡了。
祁敬之内心头堵得很,但又不想露了马脚,归正只是一个浮名罢了,既然凤九歌想要,成全了他又何妨?何况若凤九歌入彀,叶棠花也能对他断念了吧?死了出宫的心,或许就会老诚恳实留在宫里呢?
待人走净,凤九歌悄悄将新娘子的身子在床上放好,替她拢了拢鬓边碎发:“这些日子委曲你了,幸亏终究苦尽甘来。来日方才,我们且歇着吧。”
说实话,祁敬之固然必定本身能够很好地掌控宫中局势,但对能不能留住叶棠花还是内心没底,这丫头自呈现在世人面前之日起就是一个变数,她最善于的就是窘境求胜,不是求自保,而是求胜。就算当初在毫无筹办的环境下被赶鸭子上架扔上除旧宴献艺,她也奇妙地化险为夷,反将祁毓的心紧紧攥紧在手里,现在反观当初的除旧宴,谁又能推测,这个本来冷静知名的小丫头,此时已令帝王倾慕,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姽婳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