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凤止阿房（三）[第2页/共2页]

浑身狼狈的可足浑凌月见苻坚面上隐有喜色，不知慕容暐说了甚么惹怒了他。正思考对策，只听苻坚说：“方才，公子暐要将清河公主和小皇子凤凰当作大礼送给寡人，寡人本欲辞而不受，但实在是美意难却。正如夫人所见，寡人所求之物、所求之人皆未求得。夫人是聪明人，晓得朕所求为何。寡人不能白手而归，他日若夫人手中有寡人所求之物、所求之人，可送至未央宫内，以换得公主与皇子安然。”

“公子丕，向来知进退，明得失，想来，邓将军将他教养得很好，让他不会去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王猛落下一子，缓缓问，“明日清河公主和那孩子就要被送回邺城了，你筹算如何措置？”他算到了些甚么，想劝苻坚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悖逆之事。

见世人不动，宦者随便道：“天然还能活着，天王陛下成心让诸位回家与亲朋团聚呢，诸位若不走，我这可不好交差。”见宦者背后之人收执兵器之刃，世人觉得大限已到，相互搀扶着，哭着嚎着走出大殿。

苻坚见他模样，心知王猛未杀慕容暐，并非贰心机深沉，而是确切窝囊，因而说：“寡人成心封你为新兴侯，将旧燕部族迁徙至长安，卿当以何为报？”

慕容暐战战兢兢，对苻坚说：“只要天王陛下能放慕容家一条活路，其他任凭天王陛下措置。”

苻坚闻言嘲笑一声，不把人当人，为了能苟活于世，便将手足兄妹当作礼品送人，难怪北燕会亡。

慕容暐听到这话，这北燕都被苻秦支出囊中，他还能以何为报，想到刚才苻坚提到的慕容清河与慕容冲，这两人面貌极盛，他后宫美人近千人，竟无一人能比得过二人，苻坚没有杀他们，莫非是对他们成心？因而摸索着向苻坚答话：“臣之舍妹清河公主，娇若晨露，婉若夕岚，年至及笄，未曾婚嫁，有沉鱼落雁之姿，倾国倾城之貌，当垆咏絮之才，愿奉为礼品，请天王陛下垂怜。”

殿外，宦者宣旨，王公以下臣僚族人与鲜卑人四万余户迁徙至长安。

苻坚顿时大怒，不知九歌为甚么对他避而不见，为甚么不肯意随他回归关中。因而摆摆手，让慕容暐退下，命人将可足浑凌月请了上来。

正说着，宦者递来一封邓羌的手信，上面写着，邻近邺城之时，九歌失了踪迹，不像被人掳走，更像是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