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清辉几瓣[第2页/共2页]

梁平老愣住，吼了声：“老子不听！”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心中却并不平静，策马往城外跑去。

鱼歌哂笑出声，说：“我问你，若我要求的东西宫外，你们多有大掌控把她送进宫来？”云兮皱眉，搭不上话来。鱼歌见状，知这宫里水深，不再诘问下去。对云兮说到屋外散心，两人堪堪走了出去。

酒坊仆人自知获咎不起这些世家公后代郎，唯唯诺诺连连称是，自作聪明道：“小人将此女献于女郎，还请女郎恕罪息怒。”

才走出不久，远远地便看到回廊当中，鱼荞端着肚子，与众女奴站在一处，他们面前正跪着一个奴婢。

鱼歌不语，梁怀玉愿她现世安稳，此生无憾。父亲、母亲让她留在东晋，护她、佑她，何尝不是愿她现世安稳？只是谈何轻易！她现在只想苻生和鱼荞皆死了，不然不管如何她都此生有憾。

吕婆楼点头，梁平老笑笑，边喝着茶边说：“那还算她有点知己。”

鱼歌忙扶起她来，问：“当年一别后，都产生了些甚么，你细细说与我听。”云兮略一凝眉，将苻苌身后梁怀玉与邓羌私定毕生再到被父亲梁安逼迫嫁与苻生的事情一一说了。鱼歌寂静，问：“怀玉姐姐，是如何遭了不测？”

当年邺城河边那家酒坊新买了女奴来端酒，女奴撒了酒遭仆人吵架，恰被对酒当歌的梁怀玉和鱼歌撞见。梁怀玉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性子，哪容得这类欺软怕硬的人在面前猖獗，当即一支长鞭把酒坊仆人抽到一边，怒道：“得饶人处且还饶人，不过撒了点酒，你至于下如许的毒手吗？”

鱼歌闻声这两个字，顿时愣了。

“你……”梁怀玉正欲辩白，却被鱼歌打断，“姐姐快从了吧！”说着上前扶起被打的女奴，嘻嘻笑着对梁怀玉说：“常常出来玩耍，我们都带着陪侍女奴，唯有姐姐单身一人，我们早些日子，我们还深思着给姐姐找个陪侍，这不，正巧赶上了。”

鱼歌俄然有些猜疑，向云兮问：“既然都是你们的人，为何不直接杀了苻生，取而代之，要这么大费周章来？”

梁怀玉闻言更是气在心头，正欲发作，只听一阵轻笑，鱼歌道：“算来也是那小酒女与姐姐的缘分，姐姐何不从了？”

吕婆楼笑着看着梁平老背影，喊了声：“平老，你就不想晓得，我为何这么说！”

梁怀玉还在踌躇，鱼歌忙把她拉到一旁，梁怀玉忙说：“我没有随身带奴婢的风俗……”

鱼荞从董荣处得知鱼歌已死，心中一块巨石终究落地。一时表情大好，公开赏了董荣很多金银财宝美女古玩，董荣也识相，禀告完仓促收支宫去。

皇宫中，苻生听鱼荞所言理起了朝政，一纸圣旨将鱼歌封为美人，随即冷淡了鱼歌。

“你向我说这些，就不怕，隔墙有耳？”鱼歌俄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