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奸臣当道[第2页/共4页]

屋外大家颤栗不已，任大雨溅湿了衣袍还是一动不敢动。好久以后，忽而见苻生翻开了门来，对屋外说：“送皇后入后宫。”说完，走入了大雨当中。

鱼海拿过信来，当即焚了，对江氏说：“天子新登帝位，必定会扶一些新晋的臣子来协理朝纲。我本奉先帝旨意镇守洛阳，现在，只怕这洛阳之地新帝也会派人来提早收了归去。”

董荣闻言，态度更加恭敬，奉承道：“小弟是至心愿为两位兄长所用，此心六合可鉴！还望两位兄长不嫌小弟驽钝。”

苻生转过身来，口中念叨：“鱼遵？”心底考虑不下，抬手让董荣等人退下。董荣等人才退下，便有宦者仓猝入内来，跪倒在地，哆颤抖嗦隧道：“陛下，太子妃……皇后不肯换衣也不肯搬家后宫……”

鱼海把信递给江氏，江氏看完，说：“你心底作何筹算？”

赵韶抿了一口酒，说：“我们都是为天子办事，你不必如此。”

邓羌为吕婆楼和苻坚斟酒，问：“不知二位可曾传闻姚弋仲客死他乡之事？”

梁怀玉闻言，心底窝着气，说：“怀玉乃戴罪之身，不敢违了端方。”

苻生坐下，让宫女和宦者把皇后冠冕放下，世人闭门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苻生和梁怀玉两人。苻生端起茶杯，问：“为何不肯换上冠冕？”

邓羌放下酒壶，正色道：“当年先帝率军入关后，姚弋仲便率部众归顺东晋朝廷，恐怕他当时也料不到不出几年就会放手人寰。现在姚弋仲部下皆归其子姚襄姚苌兄弟二人所掌，姚襄虽文韬武略，却并不如他父亲那般有野心。而姚苌其人，更是可贵一遇的将才。我听闻姚弋仲身后，部下民气浮动，加上不惯南边水土，皆有北还之心。”

站在屋外的宦者女奴，耳中稠浊的，是大雨声，是梁怀玉凄厉的哭喊声和那句“苻生我恨你！”以后屋内的万籁俱静。

众臣抬开端，只见宫廷之下，覆盖着诡谲的阴云，太师府的家奴见太师看着那云入迷，便提示道：“快下雨了，太师，快归去吧。”鱼遵依言上了马车，才出了宫门，大雨便滂湃而下。

遗诏宣读完，跪在庭中的大臣中，太子门大夫赵韶与太子舍人赵诲山呼万岁。众臣一愣，也赶快山呼万岁。顾命大臣雷弱儿鱼遵梁安等人皆跪于庭下，不明白新帝为何要让一个宦者而不是他们这些顾命大臣代为宣读先帝遗诏，跟着众臣拜新帝，口中却不肯言语。

赵诲答：“一言为定。”

苻生看向她，道：“戴罪之身？”俄然恍然大悟道，“我忘了，我罚你禁足一月。”说着站起家来，走到梁怀玉身前，说：“只是你现在跟我活力，会不会太不识时务了些？”见梁怀玉握紧衣袍，咬唇不语，胸前起伏不定。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说：“还是……你不肯做朕的皇后？”

强汪少年时便被奖饰有王佐之才，苻坚见他肯与本身交友，天然喜不自胜。

宫外，苻坚和吕婆楼在酒馆中避雨，见到同在酒馆自斟自饮的邓羌，便邀他同坐一桌。

苻坚道：“何出此言？”

随苻生一同到了东宫的人忙撑伞跟了出去，剩下的宦者女奴面面相觑，一愣过后，涌入屋中。云兮走在最前面，看到身上草草穿戴皇后冕服的梁怀玉躺在床上，身上青一处紫一处惨不忍睹，目光板滞地看着床顶，忍不住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