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李代桃僵（一）[第2页/共5页]

青鸾被锁在屋内，逃不了，走不出。

鱼荞愣住，还是娇俏地笑着，头也不回地说：“你大可不必来，只怕到时候，你连你哥哥是如何死的都不晓得。”说完，径直走了归去。

鱼歌皱着眉，心说：我哪晓得？固然那些书单都是师父说着让她记下来给谢家诸子的，但她哪晓得那一份是给谢玄的？

“你也信？”苏南有些气，气兄长被猪油蒙了心。

江氏看着青鸾，厉声道：“青鸾，你可知错？”

谢玄一愣，喃喃道：“弟弟……”

鱼荞答：“我甚么都不想做，你不是想晓得你哥哥为何会为我所用吗？那你今晚半夜来找我，我便奉告你。”说完便走了开去。

幼时肄业，同念此诗。邺城外的曲水旁，他借酒壮胆，偷偷问她，“若你与兄长苻苌没有婚约，你会不会与我共白头？”

她死了？苻苌兄长去世不到一年，她便随他而去？苻坚气急攻心，看着骑马赶来的梁平老逐步迷蒙在面前，晕了畴昔。

青鸾不解，又扶不起江氏，焦急道：“夫人快别如许说，青鸾能做甚么，夫人尽管叮咛便是，千万别如许，青鸾受不起！”

今晚，半夜，哥哥，死？莫非鱼荞竟要向哥哥动手不成？思及此，苏南一时慌了神，赶快出了府想找到苏北，让他夜里不要到鱼荞住的小院去。

她虽不常出门，也传闻过新帝苻生的暴行，颤抖着声音对江氏说：“夫人，青鸾愿为女郎去死，但青鸾不肯入宫。”

青鸾吓得跪下，问：“青鸾不知错在那边，还望夫人明示。”

谢玄才坐下，鱼歌便搁下笔对他笑道：“你何时也这么拘礼了，你要来找我，直接来不就是了？”

苏北闻声转头，见是弟弟苏南，便问：“何事？”

她刚输了射箭，心底不悦，边喝着酒边当真地看着他说：“哪有那么多如果？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鱼荞对劲地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小笺递给他，说：“你照着这票据再去抓些药来，研磨以后加在江氏的药罐里。等江氏死了，我便与你双宿双飞。”

关于新帝苻生，她还听闻：苻生爱看男女淫亵，常常喝酒时，便令宫人与近臣赤身交欢，如有不从，立杀无赦。苻生好活剥牛羊驴马的皮，看它们剥皮后在宫殿上奔驰。曾剥去死囚的脸皮，勒令他们下颌挂着脸皮歌舞。苻生所幸的妻妾小有忤意，便立即杀死，将尸身扔进渭水……

“我信。”苏北说着，头也不回出了小门去。

苏南一咬牙跟着鱼荞走进屋去，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她这戋戋的女儿郎不成？

而此时的前秦皇宫中，赵诲站在庭下，小声对赵韶说：“陛下的召令才传到鱼家，鱼小妹便死了，这会不会太刚巧了些？”

谢玄拿着茶杯，心底有些不悦，只讳饰了情感，说：“没。”感觉有些愣，又接着道，“实在本日我来，另有课业要向三女人就教。”

江氏见青鸾不依，站起家来，说：“你的命是歌儿救的，不然早在多年前你便被打死了。我给你一天的时候好好想想，究竟是去，还是不去？”说完站起家，走了出去。

苏北将小笺揣在怀中，想借机和鱼荞说几句话，可鱼荞回身便走了。看着她背影，苏北只感觉沉迷。转成分开，忙完手边事，苏北从小门出府，俄然听背后响起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