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姚襄借道(二)[第1页/共4页]
鱼歌想了想,嗫啜道:“错在不该不辞而别。”
鱼歌想了想,说:“妖君李楠。”
苻坚环顾摆布,更加恭谨,上前道:“臣只要邓羌一人!”
苻坚径直跪在摔碎的茶碗上,屋浑家见状,皆吸了一口冷气。苟夫人见状止住声气,看着苻坚膝边渐染上血红,想上前扶他,又气在头上不肯上前。只听苻坚道:“母亲息怒,孩儿并非不顾念父亲苦心,只是枋头之仇不成不报!”
见无人应对,鱼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遍遍反复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徒儿知错啦!师父……”约莫唤了一百来声,百里卿鹄身边陪侍的书童开了门,请她进屋去。
苟夫人看着苻坚,逐步沉着了下来,只听苻坚持续说道:“这些年从邺城展转到长安,母亲也必然还记得当年姚家父子教唆诽谤,在冉闵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诬告祖父有谋逆之心,导致祖父被削职待命,不得回京;母亲也必然还记得当年当年祖父据兵于枋头之时,姚襄父子落井下石,带兵围住秦王府和东海王府,导致苻家上不能见天子,下不能见百姓,有冤不能申,终究只能叛逃出京;母亲必然也还记恰当初麻秋归降,祖父以礼待之,终究姚家父子带兵来袭时祖父被麻秋毒杀于枋头。若非麻秋与姚家父子里外勾搭,麻秋身在营中,哪儿来的毒药能够毒杀祖父?若非麻秋与姚家父子里外勾搭,麻秋为何下了毒今后独骑跑向姚家虎帐?”
小舟逆流而下,了望皇宫,月光落处,杨柳发槛露华浓。
话音落,大殿上鸦雀无声。苻坚心知苻生做太子时虽与苻黄眉交好,但在做了天子以后早已对苻黄眉心生不满。此次命他领兵出征,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因而咬咬牙,上前请道:“臣愿随广平王出征,讨伐贼逆,以解洛阳之困!”
鱼歌答:“错在不该该单身北上,置存亡安危于不顾。”
苻坚答:“她懂。”说完,想起往昔鱼小妹作这支曲子的景象,心底有些欣然若失。拿起琴边的酒壶欲斟酒,坐在一旁的苟云伸手制止道:“你尚未病愈,还是少饮为好。”苻坚与吕婆楼对视一眼,吕婆楼坐下,接过酒壶,自斟一杯,对苻坚说道:“可贵有民气底挂念着你,还是听些出来吧。”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正想着,书童抱了“四书”来,鱼歌看着那一摞书,咬着牙接过,抱着书一步步回了小庐去。
苻坚闻言,边走边说:“晓得了!”
百里卿鹄仿佛还是不对劲,接着问:“另有呢?”
苻坚心底诛杀姚襄的情意已决,复又上前请道:“臣已无大碍,还望陛下恩准!”
百里卿鹄手执经卷坐在榻上,问:“你错在哪儿了?”
吕婆楼略一沉吟,道:“你去奉告东海王,洛阳我不能去了!”
苻生闻言大笑,挥手让赵韶拿了笔墨来,命苻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下军令状。苻坚也不含混,挥笔即墨,落笔而成。苻生拿着苻坚立下的军令状,大笑着对着文武百官道:“既然你肯立下军令状,那么,这殿上的的武将,朕便许你挑上两个随你一同出征,你看如何?”
谢玄见无酒可喝,捡起地上的木槌小扣编钟,继而喃喃道:“我不懂,但是……我懂你。”
苟夫人不再说话,只听苻坚沉声道:“自孩儿记事起,母亲便教诲孩儿不成忘恩。孩儿还记得,母亲让孩儿必然要记着祖父对孩儿的恩典!故而自幼至现在,不管读书带兵还是帮手朝纲,孩儿一件都不敢懒惰。祖父命丧枋头,实乃孩儿此生之痛!枋头之仇不报而听任姚家人回陇西去,莫说祖父地府之下不能安眠,孩儿苟活于世也夜夜不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