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长苻苌[第1页/共4页]

翌日凌晨，鱼歌梳洗罢吃过早餐便蹦蹦跳跳地去了鱼海的书房，到时鱼海正在看书，鱼歌不敢打搅，立在门边等她父亲叫她。等了好久，正着呆，忽而听到屋内响起鱼海的声音，鱼海问：“歌儿不陪你娘亲，如何得空过来了？”

鱼海有些惊奇，忙问：“你们见过面了？”想起上一次蒲苌瞥见鱼歌时鱼歌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当时的鱼歌见外人只是哭，连碰都碰不得，但见了蒲苌只是笑，他哄得住她。因此在两家家主主持下两人被指了婚。

一起走着，苟云俄然问：“你的小猫儿呢？本日随蒲坚哥哥过来，却没得见。”鱼歌闻言低头讷讷，脑中满是那只被灭顶在雪里的黑猫。

不久蒲苌败下阵来，但也没输得太丢脸，蒲家后辈鼓掌呼喝，鱼歌站在强氏一世人中间，忍不住鼓掌喝采！江氏看了她一眼，强氏看着这汉人家的女娃娃，只感觉这孩子纯真浑厚，也没那么怯懦拘束。鱼歌见劈面的人都看过来，没有躲反而向前跑去。蒲苌瞥见她，问：“你如何来了?”

鱼歌眉眼弯成新月，笑说：“听爹爹这么一说，鱼歌还真有一事相求。”

鱼歌闻言讷讷隧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江氏缓缓道：“自殷周时起，‘天子躬耕于南田，皇后亲蚕于北郊’就成了春祭故俗。春阴祭蚕时，由皇后率嫔妃公主和各公卿夫人向先蚕神位行叩拜祭奠礼，不管膜拜上香献祭还是躬桑祭舞都需在祭司主持下停止，不得有半点僭越不敬，以祈求蚕神庇佑，劝课农桑。而孟春春耕之前，天子需择良辰，着冕服朱紘，率百官公卿于南田，亲载耒耜，躬耕籍田，效仿前人祭奠六合山川社稷另有先祖，以祈求庇佑，使国泰民安。国礼以后，百官公卿家中会再次停止祭礼，时长日久，也就持续了下来。”

鱼歌跑上前去仰着头鱼海说：“爹爹，鱼歌正要去找爹爹呢？”

鱼歌倚着雕栏，看向江面，漫不经心肠说：“蒌蒿满地芦芽短，恰是河豚欲上时。”蒲坚听完，只一向反复这句话，仿佛陷到了画中。鱼歌从未见过他这痴痴的模样，止不住笑了。蒲苌瞥见她笑，嘴角扬起笑意，说：“云儿说喜好河边的野花，鱼小妹可有甚么喜好的花来？”

鱼歌说：“蒲家兄长邀我去马场看猎马！”

鱼海笑骂她小鬼头，问她何事？鱼歌答：“昨夜里鱼歌听娘亲说田猎最为热烈，以是特地过来要求爹爹能许歌儿同去，歌儿只远远看着，毫不拆台！”

鱼海笑着对她说：“这个来由可不敷充分！你先生向我夸你机灵，想必你也应记得《诗?齐风》里曾说：哀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国人化之，遂成民风。《左传?襄公》中也有记录：比方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由这些就不丢脸出，田猎不是去玩耍，而是君主与率众臣以田猎为名，一来为田除害，二来供应宗庙祭奠，三来为了奔走车马，弯弓骑射，停止的军事练习。这些都与猎马干系不大。既然去了也免不得舟车劳累，最后还免不了绝望。无妨等歌儿长大些，歌儿还是想看田猎的话，为父便奉求皇子们带你一同去玩耍，如何？”

“蒲坚哥哥！”鱼歌在回廊上瞥见蒲坚的背影，边追着边喊道。

鱼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心说：玉树后庭花？火树银花？爆米花？光阴是朵两生花？想着摇了点头，说：“歌儿没有喜好的花，歌儿喜好马，但是春围猎马爹爹不肯带我去，我委曲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