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张平作乱[第2页/共3页]

刚走到院门前的慕容令和段清河闻声声音冲了出来，段清河忙跑进屋去扶起九歌，慕容令看着桌面上的两个字，握紧了拳头，朝两人道：“我去请胡太医！”说着回身走了出去。

“石虎故将张平据并州反叛，传闻秦天王苻坚，已筹办对其出兵了。”太原王慕容恪边往火盆里加碳，裹着貂裘，仿佛格外怕冷。

“苻坚如何不杀了张平！”吴王慕容垂闻声秦地传来苻坚拜张平为右将军的动静，边走边骂。

张平扭捏间，迫于苻坚威胁，率三千部众南奔平阳，苻坚斥其御下不严，张平一气之下要求投降前燕。苻坚闻言大怒，亲身率兵讨征讨张平，收回失地。随后命令偃甲停战，疗摄生息。

百里卿鹄本在屋子里看书，从书房看到九歌惶恐失措的模样，见她仓促跑回屋内却跑到案前写着甚么，便走了出来。

慕容恪看着他，有些无语，道：“本王信得过百里先生为人。”

张平率部见秦军英勇已萌发退意，目睹张蚝被擒，顿时大败崩溃。见张蚝不知好歹骂声不竭，张平生怕苻坚真杀了他，忙派人上前请降。

张蚝见养父张平率军而来，成心在张平面前表示，策马出入秦国军阵四五次。苻坚抱着苻丕坐在马背上，看着张蚝冲锋陷阵，大呼而来，吼怒而去，将两军对垒视为儿戏，便朝苻丕笑道：“你今后上阵杀敌万不成学他。”

“许是用以管束苻柳。”太原王慕容恪正在看书，闻声这话随口答了一句，头都未曾抬。

“真是气煞我也，莫非并州诸地，就如许拱手于秦？张平也太不把我们大燕放在眼里了，真想带兵踏平并州！”慕容垂说着，自顾自倒茶自饮一杯，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气得不轻。

正说着，想起她在书院上讲明条记时发楞的模样，与她前些年在山阴城时旁征博引的模样大相径庭。百里卿鹄还记得她年幼时的模样，仿佛面前的弟子忘记的，不但是些人和事，另有很多本身之前教过她的东西。在她身上，仿佛桩桩件件都透着些诡异……她失忆一事，苻坚在给他的信中没说，想来一定晓得此事。

岁冬，张平率军犯境前秦，前秦任命晋公苻柳都督并冀诸军事、并州牧，镇守蒲坂防备张平。

“若苻柳阵亡，则去除了贰亲信大患；若苻柳能击退张平，那么让其镇守蒲阪，则拔去了他曾经与凉邦来往过密的根底。”慕容恪缓缓道。

“苻坚小儿，不容小觑。”慕容垂在一旁点头，意味深长道。

苻丕年幼，不解问道：“为何？”

“去岁姚襄借秦道西还，联络境内羌人欲图关中，尚为东海王的苻坚随广平王苻黄眉征讨姚襄。我听闻苻坚身为主力，亲身斩下姚襄头颅，为秦太祖天子苻洪报仇。然厉帝苻生奖惩恰当，苻黄眉等人虽立大功却被诬有谋反之心，终究苻黄眉兵败身故，苻坚上交兵权才免于一难。”慕容恪边烘动手，边循循善诱道，“现在苻坚忝居高位，传闻即位后，便为被苻生冤杀众公卿大臣昭雪，甚得民气。当初姚襄被桓温大败逃往平阳，张平身为秦将，未随雄师共同抗敌，却与姚襄约为兄弟，各自撤兵。苻坚天然要报这‘一箭之仇’。”

“冉闵称帝时，张平称臣于大燕，转而又与晋暗通款曲，与秦交好，燕、晋、秦都授予其官爵，实乃二臣贼子，无耻至极，算不得大丈夫。”吴王慕容垂站在门边，看着门外飘雪，唾了一口，持续道：“现在张平独占并州新兴、雁门、西河、太原、上党、上郡，有壁垒三百余座，胡人与汉人十几万户，虽大要称臣对外使节朝贡不竭，实则在诸国之间保持中立拥兵自重，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