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整顿吏治[第2页/共3页]

“臣本布衣，偏居陋室，苟安华山，以盼明君。当初投于陛下麾下，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乃至连累家人，当时且不惧，更何况现在？只要陛下信得过景略，莫说小小的始平县，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吾亦往矣！”王猛诚心道。

而王猛不负所托，治绩卓越，很快升为尚书左丞。正因如此，更成了世家贵族眼中钉肉中刺。

“卤莽，你口吐肮脏，是鄙视圣上！我看你跟那王猛就是一丘之貉。一个当街杀人，一个出口成脏！”樊世咬牙道。

“一介布衣罢了，何足害怕。”县丞闻了闻杯子里的酒，眯着眼睛道，“这酒不错。”

“没传闻过，仿佛是吕婆楼吕大人府下的人。”县尉小啜一口，边夹菜边说。

两人天然不敢不从，只是姑臧侯看苻坚态度，有点看不懂他要干些甚么。

继而，王猛又与御史中丞邓羌通力合作，全面彻查害民乱政的公卿大夫，一鼓作气，无所顾忌，弹指之间即将横行犯警的权贵二十多人肃除洁净。因而，百僚震肃，豪右屏气，路不拾遗，令行制止。

“大人！大人！求大人拯救，求大人做主啊！”一衙役面色煞白，跌跌撞撞而来。

“好，那朕便许你先斩后奏之权！只要无益于百姓社稷，就算你把全部长安的天捅个洞穴，朕也替你担着！”苻坚上前，拍拍王猛肩膀持续道，“景略，你有大才，朕信得过你，你尽管放开手去干，不必担忧任何人欺你出身豪门、布衣入仕。你只须记得，你背后的人，是朕。”

“朕听闻始平县官吏与长安众臣来往甚密，有些乃至互为连襟，京中贵族甚多，连累甚广，略不重视便会被连累入狱，王卿可惧？”苻坚回身，摸索地问道。

“一介布衣，也想在始平县翻刮风波，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县尉边夹起一只河虾，边说，“只要他敢来，咱哥几个就叫他有来无回，你说是不是？”边说边望向主簿。

“岂有此理！”县尉拍案而起，这说话的人是他舅子，被打死的是他小舅子，他如何不怒。

县尉指着主簿唾了一口，说：“豪情被打死的不是你小舅子！”

吕婆楼也醉，嘿嘿笑着，嘴里不断说：“啊对对对！”

诸事灰尘落定，苻坚、邓羌、吕婆楼、王猛聚在邓羌小院当中，苻坚酒酣耳热之际，揽着吕婆楼肩膀感慨道：“直至本日，我才晓得，这天下事有法度的，而天子，是高贵的！”

县丞忙拦住他，说：“当今陛下实施仁政，这王猛初到任便当街杀人，如此视性命为草芥，便是天王陛下也难保他！”因而拉着世人暗害，联名上告长安，将事情闹大。长安官吏闻讯前来审判，却被县尉三人打通，勾搭法律，押送长安。

“何事鼓噪？”喝酒的雅兴被打搅，县丞非常不悦道。

“我弟弟……我弟弟被新来的县令打死了！”那衙役跑到县丞面前，腿一软跪了下去，哭哭啼啼道“我弟弟在街上为大人清算一税，不过是声音大了些，那新来的县令竟将我弟弟当街打死！”

吕婆楼闻讯，仓猝赶到宫中，刚好姑臧侯樊世在苻坚面前陈词，言说“现在陛下刚即位，亲派王猛到始平县为官，而王猛其报酬了立威，初到任便当街杀人，视苻秦律法为无物，鄙视君王，实在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