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第2页/共4页]

本日升迁之喜，石贲将军天然也是内心欢畅的。固然惯常是沉稳庄严不将喜怒形于色，但内心轻松之时打量如姒，倒也不叫人感觉威重害怕。

“彼苍白日的，他若没做甚么负苦衷，也劈面跟人家交代清楚。”石贲将军冷冷瞪了一眼石大老爷，又叮咛人：“不要拦着衙门里的差人，带着他们去抓！非论甚么李涯李嘴，凡是勾搭盗匪，胡作非为的，一概交给衙门！谁敢包庇，一同论处！”

“甚么？”石贲将军转而望向石仲朗，目光中乍但是盛的精光与杀气让石仲朗立即便是一颤抖：“三叔，我，我是冤枉的！你别听这些公差血口喷人，说不定他们是到我铺子里讹诈得逞，三叔明察啊，您便是不疼侄子，也得想想石家门楣，想想老太太啊！”

如姒内心震惊，脸上天然还是笑靥如花的：“石将军好，我是濮编修的女儿，如姒。”

石大老爷身形略微有些发福，一脸酒色财气难掩，很难设想当年也是两榜进士出身。闻言有些心虚，口头却还是撑着：“三弟你莫听外人说两句便狐疑你侄子，仲朗迩来都在放心打理庄子的事情，那里能熟谙甚么盗匪。我们府上流派如许松散，说不定就是这些公差无能，见跑了人便随便敷衍呢。三弟你听我说――”

跟着石贲将军一声令下，外头的喧闹反倒安静了些。想来刚才的声音是因为京兆衙门捕头公差们被石家人禁止而起争论，现在有了石将军的口令再去搜索，反而有序无声。

而刹时的寂静以后石大老爷天然就暴怒了：“一个小小的捕头真是要反了天了！敢到我堂堂将军府来肇事？来人啊――”

氛围刹时难堪起来，不过此时堂中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就是桓宁伯府的燕家世人，再加上石家大老爷石赣和两三个石贲将军的故交，如姒看着都有些恍惚的宿世印象。是那种在年节之期，即便石贲将军不在，也会过来送礼拜见的通家之好，提及来也能算是没有外人。

土黄色短打衣衫，朴实陈旧的布鞋，连陈濯帅气过人的脸也靠着有那么几分风趣的雷人发型强行扮丑了几分。看惯了各种罪案剧的如姒天然一看便知这是卧底的行头。只是陈濯左臂上白布缠裹当中还透着殷红血迹，却让如姒内心突然一紧。

因为那喧闹之声实在已经很近，卫官很快便去而复返，或许是平素在军中禀报惯了，并未附耳低声，只是神采凝重地近前回报：“将军，是京兆衙门的人。”

这时外头的喧闹声音略微降下来一些，卫官亲身引着一个年青人走进中堂。

石贲将军又瞥了一眼石大老爷，随即向陈濯道：“陈捕头，缉捕盗匪歹人，是朝廷公事，原不该担搁你。但听你刚才的意义，在外头作奸不法的是寒舍的下人。既然如此，便给本将一个薄面，统统的小厮你尽管带走，但我这侄子便在此堂中扣问，可否？”

“是！”石贲将军回京的时候没有女眷，身边跟着的都是军中如臂使指的卫官亲兵，此时一声怒喝，亲兵回声的气势又叫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