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组队踢馆[第1页/共2页]

沈瀚沉默一刻，才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的糟糕了。”

禾晏现在成了凉州卫的名流，凡是有个风吹草动，当即便搞得人尽皆知。三位教头要同禾晏比试骑射这事一出，统统新兵们立即都疯了，想要去看，却被自家教头拦住，只许在演武场练习。

外头，沈瀚和肖珏正往外走。

禾晏虽不明白他是甚么意义，还是点头应道：“不错。”

她防备的目光落在几人眼中，阿谁头发斑白的肥大老头儿――马大梅便笑道：“如何了？少年郎，你是不敢与我们这些教头比吗？还觉得你是个好胆的，这点便怕了？”

以是还是藏起来比的好。

洪山料的不错，第二日一早，负重行跑刚完，还没来得及去演武场练弓弩，梁平就走到禾晏面前：“你过来。”

那厢洪山慢悠悠的声音传来，“现在你凉州卫第一的隽誉已经远扬，放心吧，过段日子还会有人找你比这比那的，这类机遇数不堪数，总会有让肖都督看到的时候。”

这天然是沈瀚的安排，固然肖珏只说要试一试禾晏，却也不能拿全部凉州卫教头们的名声去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禾晏胜了，那今后这些新兵到底是服禾晏还是服自家教头？不好说。

马大梅笑起来脸上到处都是褶子，却也不丢脸，反而如自家长辈普通驯良。只是禾晏却也晓得此人倒没有面上这般驯良，听传闻的这话，字字句句都是激将。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要真不去，落下个怯懦怕事的名声，肖珏这类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怕不会放她去九旗营了。

沈瀚偷偷看一眼身侧的肖珏，后者神情懒倦冷酷，不晓得在想甚么，但沈瀚晓得，方才有一顷刻的禾晏，和他实在有一点像。

“你说，”禾晏沉吟了一会儿，道：“本日我同黄大叔比刀的时候，肖都督究竟有没有看完？”

“啊？”禾晏有些不测，“你们同我比吗？”

那就好了，禾晏心想着，闭上眼睛。

她还想着白日里肖珏的事，她如此精美的刀法，肖珏竟然不看完就走了？岂不白花她一番心机，或许这是肖珏感觉她刀术极其浅显，不值得留意？

……

梁平三人对视一眼，点头道：“好！”

思及此，她便开朗一笑，“如何会？我只是怕在各位教头面前丢人现眼，有些迟疑罢了。既然各位教头情愿见教，小子怎敢不识汲引。比就比，一场就一场。”

禾晏是站在最旁侧的，她的马也是最小的，约莫是为了照顾她的身材，她翻身上马，行动纯熟，手握缰绳，背带箭筒长弓，威风飒飒的模样，倒不像是常日瞥见的阿谁孱羸少年了。

梁平道：“你前日里不是在演武台上说，凉州卫里任何应战你都可接，一日一场，场场必胜？”

禾晏不明以是，跟了畴昔，到了演武场前面的长道上，见又有二人牵了三匹马前来。这二人禾晏也记得脸，都是凉州卫所的教头，一人叫杜茂，常来找梁平说话。另一人是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子，头发已斑白，叫马大梅。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演武场马道边。但见禾晏四人一人牵着一马，站在马道绝顶。先是梁平，接着是杜茂，然后是马大梅，最后是禾晏，齐齐上马。

禾晏愁的翻了个身。

外头传来侍卫毫无豪情的声音，“小公子，都督说了，你得抄完三遍《昭明文选》才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