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帝王心思[第1页/共3页]
可想而知,天子若真在朝堂上亲身为状元指婚,满朝文武一个个找出各种分歧适的来由来敷衍,那他一朝天子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昨日才听你母亲说你病了,如何不好好歇着,想着来为父这儿了。”
“皇上是想钦点薛骏为一甲头名状元吧?”
实在天子还真不是没想过这个别例,只是这个满朝文武又岂是那么好乱来的,那日锦隽煜传了几个礼部的官员在御书房参议这一届的科举之事,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句,薛骏才调横溢便可惜年近二十还未娶妻,在场的几个官员脸都白了,纷繁言道,下官无才无德如果能有薛才子为婿自是灿烂门楣的丧事,只可惜小女早已定了婚事如何如何……
“教员何必妄自陋劣,皇上的意义是,若教员情愿让薛骏拜于教员门下,满朝文武总该给几分薄面的。”
温彦丰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状元之位不在于官职凹凸,可所带来的名誉倒是统统世家后辈最需求的。薛骏无权无势,父母都是农户,给他状元虽说是天子一句话的事,温彦丰也能够不闻不问,但背后朝堂上那些世家后辈愿不肯买他这个帐,就不是他温彦丰说了算的。
“知如给父亲存候,不想父亲这儿另有客在,是女儿莽撞了。”
温彦丰是当今的中极殿大学士兼任吏部尚书,更是内阁首辅大臣,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天子继位也四五年了,在这个朝堂上却不能实实在在的做主,与温彦丰的干系可算是势同水火。若在天下人眼中,他温彦丰要说是个奸臣一点都不为过。
“父亲,女儿刚才在门外就听到您与世子爷仿佛有些争论,能不能让女儿说两句。”
本身的后代连件面子的衣服也穿不起了么?
温彦丰的宦途也算是大锦朝的传奇,他从未有过科举的功名,未进入过翰林院任职,却一起步步高升直至内阁大学士,在前朝他还曾在先帝授意下,兼任过一年的国子监祭酒,锦翌珲大抵也是在当时候受过他的指导。
“躺了几日,今个儿感觉好些了,就想着多日没有给父亲存候了。不想竟是打搅了您。”
答复温彦丰的,是个略显年青却也沉稳的声音,也是温知如再熟谙不过的声音。
贤王府的嫡宗子,锦翌珲。
“世子爷若真想为皇上分忧实在有个更简朴的体例。满朝公卿侯爵有的是待字闺中的大师闺秀,皇上随便指一名家室品德上乘的女子与状元郎,有了岳丈的家世互助,还怕他今后不能平步青云么?”
宿世父亲与天子的干系已经到了势不两立,不然那位年青的帝王也不会拿本身出嫁这件事大做文章,而父亲身后,瑞王一支独大导致了最后的篡权夺位。
想来也只要这个毫无家世背景的薛骏可用了。
沈氏也算是王谢望族,固然几代都没有出过超越三品的大官,可百年世家也不是空有浮名,在朝堂上的人脉岂是普通官宦人家可比,温知如的娘又是沈家嫡出的女儿,天子若想要夺/权,当然不会再重用沈氏的儿子。
若他记得不错,这一年该是贤王世子刚守孝满三年,贤王爷在本朝虽不如瑞王便是天子的弟弟又是太后远亲的独子,更得盛宠。可贤王府大锦朝也算是申明显赫了,得圣祖天子钦赐国姓,封为亲王,世袭三代。
“是,此次会试复选的考生中,文采学问出众的,当说是沈家三公子沈亦灼,长兴侯府的二公子段以杭,另有客岁宜州会试第一名的解元薛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