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铁腕治家[第2页/共3页]

“那些亏空，我自家出钱替她还上，还请蜜斯不要把事情闹到官府。”

那管家娘子笑眯眯地，脸上看不出甚么，内心却唧唧咕咕打着主张，明堂对妻妾、正庶分得很清楚，给各房的用度也有个三六九等，固然偶然候会破格给明珠点好东西，但是窦姨娘那边所得，像人参之类的宝贵药材，也就是次等的，这类极品天然是没见过几次，明珠为了亲娘，必定会心动留下这些人参。

没想到明珠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叮咛道。

封姨娘牙齿咬得咯咯响，半晌才肉疼隧道。

三天以内，明珠便抓了一群夜里喝酒聚赌的小厮，每人赏了五十鞭，赶到商行里去做粗活，那些小厮苦苦要求无果，只得扛上施礼一瘸一拐分开，临走前用心大声抱怨道。

“但是蜜斯不是说，自主流派需求很多钱吗？若碰不着银子，钱又从那里来？”

“姨娘的情深义重，珠儿也倍受打动，只是这丫头胃口挺大，这些年盗窃了各房很多银钱，算算数量，即便报官也不是一桩小案了，这个亏空还没弥补上，犯事的却清闲法外，倒是给下人立了‘好表率’，恐怕此后明府盗窃之风再也禁不掉了！”

“乱世需用重典，心慈无以谋国。想来你大字不识一个，这句话天然是不会明白的。”

封姨娘讨了败兴，立马跑到明堂那边告状，说之前庞氏如何苛待她们母子，她之以是想存点私房钱，只是为了不委曲明鹏，又将明珠克日各种行动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表示明珠在这府中已经放肆得压不住，将来只怕要骑到老爷头上。

在明珠表示下，冬莺上前层层展开油纸，只见纸包中并排躺着十余根野山参，根根都是两指来粗的极品，不由瞠目，不知所措地看着明珠。

到第三日上，明珠终究合上帐本，对冬莺绽放浅笑。

“无端方不成周遭，为甚么商门常常为世家所不耻，就是因为家风不正，主子不能以身作则，下头的人也跟着偷鸡摸狗，百口高低行无风采，言无气度，不知礼，寡廉耻，难怪要被人轻贱。”

银莲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吃紧忙忙冲出去的封姨娘一巴掌扇得睡倒在地，封氏堆出一脸假笑对明珠道。

“蜜斯，蜜斯，这些固然都是奴婢偷的，但奴婢也是没有体例，是姨娘她……”

“冬莺，先将她绑了，然后着人去少夫人那边要帐本，看看本年采买的人参登记了多少，都是甚么价，再去市场上询价，若多过三分之一，便立即将大班赶出明府。”

冬莺不测。

银莲还算机警，当即便听出明珠要的是甚么，固然她本不筹算出售封氏，但是如果到官府蹲上几年大牢，她一个明净女儿就全都完了，等她出来，以封姨娘的为人，亲信必定早就换人，也不会怜悯她这个忠心的奴婢，而她，犯妇之身，此后连婆家都找不到。

“我可看不上内宅这点蝇头小利，明家的财产另有扩大的余地，可惜老爷现在力不从心，我想……他也该找个帮手了。”

若换做畴前的季家明珠，锦衣华服，这些经济谋生，也是一窍不通的，但是身后的三年，明珠住在地府，不管是贩夫走狗，还是高官权贵，都在同一锅血池中煎熬，这才算见地了百态人生。她的教员，有媚主的妖妃姜婳，也有窃国的奸臣商季常，更不乏那些在贩子中摸爬滚打的小人物。三年的历练，这双眼睛，已然能看破当年看不透的很多事、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