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情薄（五）[第2页/共3页]

看向楼心然，见她神采不如往前那般高傲，想来，楼府的事，她多少遭到了连累。体贴道：“mm本日面色不佳，但是身子不适？”

平复了表情，方缓缓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此生无遗了。”

他又要纳妃了。

楼心月见他似并不想谈此事，便不再相问，只悄悄的陪他用膳。

楼心月浅浅一笑，在他劈面落了座，婉声道：“想着皇上爱吃，一早便叫小厨房备下了。舒悫鹉琻”说着，亲手为他装了一碗，递去。

楼心月昂首对上他的双眸，眼神笃定，语气轻柔：“皇上是一国之君，亦是臣妾的夫君，更是臣妾此生独一的凭借。臣妾若连这独一的凭借都不信赖，臣妾还能信谁呢。”

回到床边，却见欧阳墨轩也展开的双眼，正瞧着她。

欧阳墨轩眼神一动，似没想到她说的竟是此事。转脸看向她，“你在乎的只是此事，就没有旁的？”

他活力，不是因为她出宫，而是因为，他竟操纵他对她的豪情。他一向觉得她不会操纵他的豪情，即便全后宫的女人都在操纵，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她。

他只道：“皇后是皇后，楼将军是楼将军，二人不成混为一谈。何况，此次走水事件朕还在查。在没有查出成果前，朕不想牵蝉联何人。”

楼心月甚少发怒，一贯是平和和顺的，众嫔妃也一向觉得她就是那样的人。至以是谦逊几分，亦不过是看在她皇后的权位。本日见她发怒，自也不敢再多言，纷繁低头不语。

他自是听出她言语中的泪意，却并不说破。手上的力道更是紧了紧，让她紧紧的贴在怀里。昂首，下颌悄悄的放在她的头顶。

用完膳，已近亥时，欧阳墨轩天然是过夜千禧宫。楼心月的心底却无半分高兴，只想着他方才之言。

“冷了？”他问。

他没有答复，只问：“你呢？又为何夜不能寐？”

次日存候，世人的态度已有分歧，虽知欧阳墨轩昨夜歇在千禧宫，但只多觉得，那不过是祖上端方，他的无法之举。

“是。”

楼心然眼神闪躲，微垂着头，轻声道：“谢娘娘体贴，臣妾无碍。想是昨夜歇的晚，晨起时有些不适罢了。”

她悄悄的在他身边躺下，问道：“皇上如何还没睡？”

“那灾区的百姓呢，臣妾听闻，现在还困在山里，不得出来。”

夜悄悄的，唯有殿里的烛火还在腾跃。偶有夜风自窗外吹入，轻卷着明黄的帐幔，如一只无形的手。香炉里焚着安神香，有淡淡的香气。

他只说了句，“朕已命人彻查。”

上官云梦的一番话，既讽刺楼心然留不住圣心，又是讽刺楼心月失了宠，却还兼并着皇上。听着世人纷繁低头暗笑了起来。

欧阳墨轩只道：“不日就会有了，你且先清算出来。”

欧阳墨轩昂首看了她一眼，将碗放下，淡淡道：“也已派人前去搜救。珥”

是回不去了吗？那样的日子，没有猜忌，只要明朗的两颗心。

但楼心月晓得，她可并不傻，且聪明的很，她一向在坐山观虎斗。

“重华宫？”楼心月想了道：“臣妾记得，重华宫并无嫔妃居住。不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