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当庭对峙[第1页/共2页]

殿内世人看着他被卫士拖到殿外，皆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等听到木杖击打在人体上的闷响和袁去疾凄厉的哀叫声一声声传来，怯懦的竟吓得尿了裤子。几分钟后再也听不到袁去疾的声音传来，天子一挥袍袖道：“棍骗朕的了局你们可都瞧见了，别让朕再做第二次。”他转头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李长道：“淑妃的安抚便交由你了，本日起这太病院里的事件也一并由你卖力。”

袁去疾被李长触中痛脚，又见天子的脸上现出认同之色，心下当下大骇。他重重地跪了下去，叩首不止：“微臣绝无半分害人之心，淑妃娘娘落胎一事也与微臣的诊断无关，请皇上明鉴啊。”

天子倒是反诘：“难不成你是在怪淑妃，因为她的疏懒才形成小皇子之死？”

袁去疾心中一急，嘴上便辩驳道：“娘娘前些日子有流血之症，若不加以节制岂不是要血竭。这荸荠亦是食品，大家皆可食得，你可不要在皇上面前含血喷人。”

李长晓得天子已将太病院掌事之职交予了他，心中大喜。随即叩首道：“多谢皇上圣恩，微臣定不负所托。”

话说这一日，不但是甚么原因。天子出了清冷殿的大门便直奔韶华殿而去。

四周之人被天子的气势所摄，都是一抖。李长却还保持着方才的模样，他伏在地上，语气谦恭却并不惊骇：“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李长转头唤秦照奉上药方：“这方剂是微臣那一日为淑妃娘娘诊视时所写，请皇上过目。”

天子望着他，神情倒是似笑非笑：“李太医终究来了，让朕等得好生辛苦。想必你已晓得，朕的皇儿没了？”

李长自入太病院并未与天子有近间隔的打仗，现在见他的模样，内心便是一惊，他现在的状况怕是要比传闻中还要严峻很多。

李长平日听人提及天子，总感觉是个荒yin昏庸之人，无足为惧。现在听他说话，语气并不过分峻厉，内心却似压上了千钧重的担子。

天子语气冰冷：“朕的孩儿没有了，依袁太医所言，倒是因为你的原因。”他摩挲着腕上的佛珠，缓缓道：“朕是不是要让你和你的家报酬那不幸的孩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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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眼角俄然跳动了一下，神采间已多了一层狠戾。

天子斜眼睨着他，眉峰一挑：“你如何证明？”

天子悄悄地打量了他半晌，便说道：“此法甚好，你这便去办吧。”

他达到的时候到底有些难堪。朱昭华早两个时候便已经获得了裴清落胎的动静，一心认定天子是为了发兵问罪而来。她见了天子并不当即施礼，而是高高地仰着头，一副傲视天下的气度：“皇上此番到来但是为了裴清？

李长微浅笑道：“下官不过是据实而言，袁太医何需如此严峻。若不是本日做了负心之事，想要嫁祸于人，被下官看破了，心中惊骇吧？”

天子本来凝重神伤的神采略略和缓，他哑声道：“朕也累了，小海子扶朕回宫吧。”

却听得李长淡淡答复道：“如果臣能够证明小皇子并非因臣的医术寒微而丧命，皇上是否能饶臣不死？”

袁去疾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却不料竟被李长逆转。当下瘫倒在地，连告饶喊怨都忘了。

他低着头，低低答道：“是，袁太医已然差人奉告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