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药[第1页/共2页]
话还没说完,薛素就不乐意了:“明显是为你受的伤,竟然还要推委给别人,楚清河,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知己。”
薛素倒是没有重视到楚清河的异状,后背上又肿又胀的疙瘩还没措置,不过她也没有让楚清河沾手的意义。
说完,她只感觉浑身麻痒难忍,方才薛素让野蜂狠狠叮咬了一通,那水池里也不知干不洁净,身上另有伤口便直接跳了出来,如果不难受才是怪事,她打了一盆热水,回到小屋重新到脚仔细心细擦拭了一遍。
大虞朝的民风固然开放,但还是有男女之别的,本身是个男人,而薛素是女子,让他在随便在身上摸索,即便是为了上药也分歧端方,不过两人是拜了堂的伉俪,天然不能这么论。
女人的手臂长年藏在衣袖中,并没有接受过日头曝晒,固然瘦的短长,但捏在手中触感却非常柔嫩,柔滑细致的感受好似还逗留在指尖,让他一时半会还未缓过神来。
“可不是,你咳得那么短长,恰好屋后有一棵老枇杷树,用枇杷叶跟蜂蜜熬制出枇杷叶膏,每日喝上一点,就能止咳化痰……”
薛素喉间咕哝一声,眉头紧紧皱着的眉头,清癯的身子也不由微微颤了颤,如同被风吹拂微微扭捏的花苞,嫩生极了。
“胳膊上被咬了七八个包,你摸摸,肿的可短长。”
自顾自将装着皂角水的小碗抢过来,绷紧身子,一点点涂着。
“我去山上采蜜了,哪想到那些野蜂凶得很,将我身上咬的又红又肿,难受极了。”
松了一口气,薛素把棉被放在一旁:“把门关上。”
不过在扫见楚清河暗淡无神的双眼后,女人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此人是个瞎子,甚么都瞧不见。
陈旧的木门被阖上了,房中只要楚清河跟薛素两个,即便此人看不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但到底也是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人,就这般直挺挺地杵在房中,如何看如何感觉别扭。
小手将他按在床板上坐好,她回身从木架子边上取了皂角放在碗里,略微加了些温水调制,底子不知客气为何物,将粗瓷碗塞进了楚清河手里,本身坐在了他身边。
比及楚清河收回击,他仍坐在原处动都未动一下。
手臂上的伤口薛素不是碰不到,但她本就想消弭楚清河内心的芥蒂,如此一来总得让他看看本身有多惨痛多不幸才是。
“刚才在院子里碰上莲生,说你返来时浑身湿透了,到底去干了甚么?”
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几声,楚清河面庞充血,也不晓得是呛着了,还是因为其他甚么启事。
低头扫了一眼本身大敞四开的衣裳,薛素脸上发热,耳根子都红透了,赶快扯了棉被挡在胸前,慌到手指都在颤栗。
带着糙茧的手指碰上了白净清癯的胳膊,皂角水略有些冰冷,跟微微发烫的伤口对比光鲜,山上的野蜂毒的很,被叮咬一口,那块皮肉就会又红又肿,如果不加措置,连着好几天都不会好转。
楚清河刚要甩开薛素的手,就想起还在厨房炖煮着的枇杷叶,那股味道散了满院,本来竟是为他筹办的?
楚清河好半天都没动静,薛素忍不住催促道:
薛素细心端量着楚清河的神情,也能将男民气中所想猜出个七八分来,一掌控住带着糙茧的手掌,她撒着娇悄悄哼唧着:
见男人没同意也没回绝,薛素本就是个脸皮厚的,打蛇随棍上,笑盈盈的拉着楚清河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