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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阳王捂着眼睛不说话了。

那些话可说是语无伦次，可高氏倒是听得明白，“这如何还怪上我了呢？当初那但是陛下赐婚，你倒说说，你若不肯意能如何？还能带着你闺女抗旨呢？再说了，容与那半子你莫非不喜好？换了旁的哪个世家子，你能如现在这般对劲？”

登门那日，李凤娇亲身来接，脸上笑容满满，携了明漪的手，倒是轻声抱怨道，“来就来吧，还递甚么拜帖，这般倒显得陌生了。”

那绢布上绘着一个奇特的徽记或是花押，可却并不完整，看上去曲折扭绕，很有些古怪。

长公主府内公然购置了一桌丰厚的宴席，多是明漪喜好吃的，席上，明漪自是与长公主和李凤娇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你这东西从何而来？又有甚么要紧？”长公主问道。

“本宫虽担不得这家国天下，但到底并不胡涂，本宫都免得。你放心，本日之事，出你口，入本宫耳，除却阿娇以外，不会再有第四人晓得。”

长公主点了点头，又细心看了看，“确切眼熟，但也确牢记不起究竟在那边见过了。”话落，她俄然想起方才明漪的话，眉心间的疑虑更深，“也？”

既然高氏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份儿上，明漪便也没有再去催，只等着他们想好那日，再与她说。又忙了两日，元拓和陈文源带着那批伤药出了望京，明漪了结了一桩苦衷，腾出空来，往长公主府递了拜帖。

宴罢，明漪端起茶，神采和缓看向长公主，“有一桩事我想暗里向殿下就教。”

高氏没有说话，听着他哭，很久，抬起手来，放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

长公主虽不知她因何拿出如许的东西让她辨认，但还是细心看了看，只是看着看着，这眉心就是猜疑蹙了起来，“这东西看着有些眼熟。”

“这是礼数，不能不全。何况，不先送拜帖，你如何会让府上好好筹办接待我，我但是馋你们府上那些精美的小点好久了，在北关可吃不着这一口，如何样？可给我备了没有？”

济阳王干脆抬起一双手，将整张脸都捂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嗓音从手掌后含含混糊地传出来，“都是我，都怪我……年青的时候不懂事儿，却害苦了你们娘儿俩，本想着事情都畴昔了，谁猜想，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明漪点头，牵唇一哂，“我初见这图案时也是感觉眼熟，可也如殿下普通，想不起究竟在那边见过了。本想着殿下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晓得，没想到你我竟然一样。”

济阳王身子一僵，抬起手抹了抹眼睛，“我是气本身，明显我早就跟本身包管过，不管如何也不对娇娇发脾气的，可刚才……我还是没有忍住。如何就没有忍住呢？”济阳王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冲着本身脸颊扇了一下。

明漪倒是不得失慎重，她从衣衿里取出一张绢布递给长公主，上头模糊透出墨迹，“还请殿下看看，可认得这图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