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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瞥见他身上的衣袍还是昨夜那一身时，愣了愣，继而蹙起眉心，“你这是昨夜又出去了？”

“看你画得用心，不想打搅你。画得不错！”薛凛的目光落在那图上，沉声道，固然语气惯常的波澜不惊，但明漪倒是听出了两分朴拙的夸奖，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两分。

“是！传闻济阳王妃与济阳王闹了别扭，回了剑南道，到了才知本身怀有身孕，厥后夫人也是在剑南道出世的，高节使舍不得外孙女，厥后就一向养在身边。”

明漪“嗯”了一声，彼时在胡家马场仓促得很，很多事都没有说清楚。

明漪让人搬了张桌案到庭中那棵桃树下，铺纸研墨，将这一趟出去的地形图重新经心绘制，她非常专注，半点儿没有发觉到薛凛的到来。

明漪听到这儿也是欢畅，终是功德一桩，“如此，你可放心！今后，马场的事儿就要多多仰赖你了。”

“这个就不晓得了，只是听那些节度使府的旧仆们说，夫人在剑南道时，都是高节使亲身教诲的，至于教诲的是些甚么，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明漪笑笑，神采微黯，要去马场哪儿有那么轻易？她宿世至死都未出过望都城半步，现在已是从望京到了北关，还去纪州走了一趟，她已非常满足。

“详细甚么时候不太清楚，不过听那些旧仆说，阿谁时候仿佛剑南道有战事，高节使忙得脚不沾地，底子没甚么机遇去庄子上看望夫人，许是如此，夫人才会脾气大变吧！”

明漪已是停了笔，将笔搁在笔架上，打量着那张图想了半天，终究叹了一声，肯定没有疏漏的处所，记在脑筋里的都画在图上了，这才将视野从图上移开，不经意就瞧见地面上落着的一道影子，蓦地扭头看向身后，直直撞进薛凛通俗的眸中，她按着胸口道，“你甚么时候来的？如何也不出声？”

“我记得……高节使的夫人早早就过世了吧？”薛凛问道。

明漪点点头，而后感觉有些不对，弥补道，“也不是我有事找你，这不是胡十二娘吗？传闻你回府了，焦急得很，央着我带她来找你，我看她一向住在府上也是不放心得很，巴不得立时就去你那马场上呢。”

因着薛凛方才那句话，明漪留下，交代松风将胡锦玥送回后院去清算东西，一会儿她定是要去送行的。胡锦玥走了，她这才回身进了书房。

薛凛点了点头，“劳烦夫人去一趟，请了胡十二娘到我书房中，我交代她几句。”

剑南道有战事？十年前……与吐蕃那一战。薛凛倏然想起在望京时，提到那一战时，高氏有些非常的神采。

(本章完)

“嗯。”胡锦玥点了点头，神采间的焦灼已经尽数没了，“多数督说马场那边也急着，纪州那头传话说，马种已在路上，是以都督已是安排好了，一会儿便让人护送我去马场。”

“与都督都谈好了？”明漪问。

“是，有些事去了虎帐。”薛凛应道。

明漪莫名有些不美意义，低低“哦”了一声，抬开端就瞥见两步开外处，胡锦玥冲着她笑，眼中带着些美意的调侃，不知怎的，就感觉更不美意义了。

仿佛都说得通，可薛凛却总感觉有些奇特。“你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