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前世的因果报应[第1页/共3页]

褚燕汐僵住身子，半晌后，才哑着声应道，“是！”

“郡主想去西北了吧？但是官府却一向未曾下发文书，对吗？”褚晏泽一双眼睛有些凸起，紧紧盯在明漪面上，幽幽泛冷。

风吹残冷，将褚燕汐抬高的话音也一并吹散，拂淡了室内的药味和血腥味，可地上躺着的那只鞭子上，却仍染着血迹斑斑，有力诉说着所谓运气……

褚相冷哼一声，终究没有再挥鞭，“路，既是你选的，那哪怕是跪着，你也要给我走完！”褚相抬手，直直指向褚燕汐。

明漪停下步子，猜疑看向他，“褚至公子……有何指教？”他方才丧母，明漪话都到嘴边了，又还是咽下，转而换了种较为暖和的说法，只眼睛里却含着丝丝防备。

褚晏泽神采都有些发青了，感觉再跟她掰扯下去怕当真被气出个好歹来，以是还是从速说闲事的好。“我的意义是郡主莫非没有看出有人从中作梗，是不想郡主去西北吗？恕褚某直言，郡主若果然是为薛多数督好，怕要顺了某些人的意，就好好留在望都城，许是才气安了朝廷的心。或者……郡主无妨去信薛多数督，与他筹议一番，看看可另有别的体例？”

明漪客气了两句便闲站在了一旁，灵堂外的墙边有一棵玉兰，虽还没有开，已是打了花苞，明漪抬头看了看，就闻声了身后模糊的脚步声，转过甚，便见到了不知何时走来的褚晏泽。一身白的褚至公子，加上微微发白的神采，透着疏淡的眼神，好似更多了两分清冷之色。

倒是出府时，远远便与也是一身素衣，前来记念的魏玄知劈面撞上，他还是一副温软有害的模样，远远便朝着明漪和高氏拱手一礼，这厢母女二人自也是屈膝回礼，而后，便是各自迈步，擦肩而过。

褚相扔开鞭子，“你们俩牢服膺住，本日为何挨了这顿鞭子，牢服膺住，你们的母亲另有兄弟是因何而死，记着定要让那些想要摧辱，和摧辱过我们褚家的人都支出代价！”

“啪”，又是重重一声鞭响，褚晏泽闷哼一声，那挺直的背脊似绷到了极致的弓弦，终究断裂，他往前狠狠一个扑跌。

在褚晏泽再次被噎住，难吐一词时，明漪头也不回地迈步分开了，直直走向不远处的夫人堆中，扯住高氏的衣袖，“阿娘，我们该回了吧？”

褚燕汐微怔，而后双瞳冷下，咬牙点头道，“哥哥放心！母亲故去，这一院子服侍的下人都是忠心的，便让他们跟着母亲一道去吧！”

谁知，走到外头却赶上了几家与高氏还算交好的夫人，便聚到一处说话。

“哥！”褚燕汐爬着上前将褚晏泽扶起，眼里泪如雨落。

褚晏泽话落，却见明漪微微偏头打量着他，脸上神采有些奇特，他直觉她怕是又会说出甚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来记念的人倒是很多，来交常常，络绎不断。

不管内心作何想，这记念却还是要去的，她现在代表的是薛凛的面子。

褚晏泽身上仍穿戴丰富的冬衣，可即便如此，在一鞭又一鞭下，那衣裳也是裂开了数道口儿，渐渐有血浸了出来。

明漪与高氏上了香，兄妹二人还了礼，母女俩便回身往外走。本就没甚么交集，按着礼数记念完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