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与薛容与天生一对[第2页/共3页]

“陛下！”明漪惊得骤抬双目，入目倒是崇宁帝斜倚在椅靠上，容色淡淡的模样，一双看似暖和，实则喜怒难辨的眼睛如有似无地睐着她。

明漪瞬息间汗透衣背，蓦地一个响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恕臣女僭越，现在的大周看似承平，实则暗潮澎湃，如果陛下此时定罪薛多数督，无异于自毁长城，臣女不信陛下会胡涂至此！”

褚晏泽亦是闻弦知雅，对崇宁帝道，“臣到外头转转。”

“云安，你说，这世上可有人敢赢朕吗？”崇宁帝终究抬开端往明漪看来，明显还是那双平和的眼睛，哪怕是前几次相见，也未曾给过她半点儿威慑之感，本日却不知为何，让明漪头皮一紧。

“陛下。”明漪仍有些茫茫然的，但模糊晓得她担忧的事或许不会产生了。

“你是感觉借着皇后的光，朕便会看在你们也是情深义重的份儿上，不问责薛凛了？”崇宁帝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明漪不敢昂首，额头还是紧紧抵在地上，在落针可闻的悄寂里，恍忽听到了本身额际盗汗滑落，溅在空中的“嘀嗒”声。

可明漪讷讷着，不知该如何作答，“陛下，这人间……”如何有人在明知你是谁的环境下，还敢赢你？

“是！”明漪屈膝，“臣女也恰好去给先皇后上柱香，以寄哀思！”

崇宁帝看着她，温温一笑，带着多少调侃，“你本日算得舍命为他薛容与讨情了，这事儿若传到他耳中，今后朕听得你们二情面深甚笃便不感觉奇特了，说不得朕这乱点鸳鸯谱还点出一桩绝世好姻缘来，岂不妙哉？”

明漪转头，见崇宁帝并未看她，只是低着头，一粒粒将棋枰上的棋子捡起。

“陛下，身为薛多数督的未婚老婆，臣女为他求道理所该当，可臣女却也不但为了薛多数督。臣女亦是大周，亦是陛下的子民，薛多数督是国之栋梁，身系的是大周国土与大周千万百姓，万不成蒙尘寒心。臣女实在本不必来这一趟，因臣女始终信赖陛下心明眼亮，定能辨得忠奸。可不来，臣女始终又放心不下，直到此时见得陛下，臣女终能放心，陛下实在从未狐疑过薛多数督。”

说过甚么？明漪小脸茫然。

崇宁帝悄悄点了个头，褚晏泽便转过身，拜别前，目光与明漪对上，只一触，便即收回，目不斜视出了禅房。

“未几很多方才半子，这褚越秦虽有读书人的时令，却还是脱不了凡事尘凡。”崇宁帝突然开口，将明漪方才飘走的思路蓦地拉扯而回。

“陛下当初肯将阿娇下嫁，不就是最好的证了然吗？”

“你用不着给朕使这激将法，朕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过朕信他薛容与！”崇宁帝搁在几案上的手漫不经心肠小扣着。

崇宁帝却当她是小女人害臊了，“好了，朕不说了，免得你不美意义。可贵出门，快去找阿娇玩儿吧！”

“陛下……”明漪想着她和薛凛能相敬如宾就好，只怕不会有崇宁帝期许的那一天。

崇宁帝脸上的笑容逐步消逝，“薛容与就是阿谁独一晓得朕的身份，却未曾相让，敢赢朕之人！”

“既不是你有话要说，便去给你舅母上香，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