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来赌五文钱[第2页/共3页]
他说得隐晦,太病院更不敢泄漏启阳帝的实在病情和药方。
都说皇后偏疼废太子,却问也未曾问过容谨如何。
意下如何个球球!
萧寒潜嘴角带笑,微凉的指尖抚上衣衿,长指不自发一拢,胸怀蟒纹皱成一团,瞋目龙首瞬息间神态扭曲,似啸似泣。
江德海心下暗叹,不敢有半点坦白,只压着嗓子,一一回禀。
启阳帝眼底闪过笑意,哼哼着压下上翘的嘴角,半阖着眼问,“皇后跟小四说了甚么?”
暖香劈面而来,启阳帝正斜倚偏殿炕上,身前炕下堆着一摞摞奏章。
说着耸人听闻的话,竟然还能摸着鼻子装无辜。
“武徒弟给儿臣等发蒙时,曾说过一句话:不想做将军的兵士,都不是好兵士。”萧寒潜合上奏章,举杯啜茶,俊颜蒙着漂渺水雾,一声嗤笑却清楚,“儿臣教您一句乖,想做太子的王爷,多数都不是好王爷。
江德海嘿然一笑,心知江中良三年杂没白打,乾王府这座山头算是站稳了,遂也不再深问,只躬身打门帘。
萧寒潜笑意微暖,俄然感觉感染涕泪的袖口不那么碍眼了,降落嗓音轻而委宛,“你记得知会汪曲一声,备给李家的特产不必讲究虚头巴脑的礼数,今晚就送畴昔。给岳母大人那一份,翻倍。”
启阳帝明白,萧寒潜也明白。
萧寒潜摆手,独自往御乾宫而去。
“得亏您儿子少,不然这宫里宫外不定还要如何乌烟瘴气。”萧寒潜噎了启阳帝一句,正了正衣衿起家,一脸受教道,“您以身试法,儿臣必然以身师法。将来力求青出于蓝胜于蓝,只守着儿臣媳妇儿过日子,少生些不听话的臭小子,您放心罢。”
江德海趔趄的身形一瞬凝固,萧寒潜神采亦是一滞。
他拿玉佩当狗骨头叼,只差没长出狗尾巴摇一摇,好逗笑启阳帝。
您如果实在念孙子念得紧,且耐着性子等两年,您的亲孙子估摸着还在观音大士的莲花座上,转头儿臣再尽力尽力,让儿臣媳妇儿先着花后成果,给您添个亲孙子?”
启阳帝一爪子搡开江德海乱晃的老脸,一爪子怒甩看到一半的奏章。
儿臣媳妇儿命格如何,无归道长——国师说得明白,您内心清楚。您早早给儿臣定了这么个贵不成言的媳妇儿,您企图如何,儿臣后知后觉,您藏着掖着这么多年,立这个捧阿谁玩儿也该玩儿够了,您如果感觉火候够了,就趁早别玩儿了。”
枪打出头鸟。
启阳帝抱恙,纯粹是被除夕夜废太子逼宫气的。
江德海牙关一松,袖起玉佩奉承模样尽收,半慨半笑道,“殿下一回身,就交代小黄门悉心折侍您的汤药。您让他滚,他就滚去了万寿宫。殿下呀,内心还是惦记您和太后娘娘的。”
说着摸索衣衿袖袋的手一拐,解开腰间玉佩丢上桌,摸着鼻子道,“儿臣身上没带半文钱,就拿这块玉佩做赌资,父皇意下如何?”
奏章背后少不了皇后、明妃和贤王的推波助澜。
一样是久别相逢,皇后和谢氏比拟又如何?
启阳帝龙眉一沉,“如何?你应召回京,不想做这个太子?”
帝王心术,向来都是双刃剑。
开口的,反而是启阳帝。
“老五是该死,他本身熬不过命,儿臣可未曾滥杀无辜,更未曾玩阴损手腕谗谄过谁。”萧寒潜凤眸微挑,指腹悠然刮过茶盏瓷白的杯沿,摩出一道微小而刺耳的铮鸣声,“史上多少夺嫡惨事,您本身也是腥风血雨中过来的,皇兄脑筋进水,儿臣脑筋可没进水。